右相的话,无异于让左相一拳打在棉花上,这种以退为进的招数,倒是左相没想到的。
什么时候开始,连闻温变得如此狡猾了?
虽说大启是以左为尊,让尊者作为代表,去询问皇上的情况,也是一种尊重。
但这种尊重,左相端木旗只觉得如鲠在喉,但又不得不应。
而此时的后宫,已经乱做了一团。
大清早的,皇帝没有去坤宁宫,皇后就有些奇怪了。
按理说,就司鸿振那德行,皇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每天司鸿振和司静愉大清早的那一出,让皇后的心,除了日渐冰冷,更多的还是对这两人的不齿。
可习惯了的两人忽然不再出现,皇后还是有所警觉。
究竟是司鸿振腻了那炉顶,还是司静愉终于逃离了那桎梏?
直到前朝传来消息,说是皇帝今日没有去早朝,请她这个皇后找一找。
大臣们多半认为,昨日夜里,皇帝宿在了哪个嫔妃那里,忘了时辰。
甚至连皇后,也有一瞬间是这样的猜想。
实在找不到人,皇后只得求助自己的儿子。
可还没踏入东宫主殿,皇后就看到司鸿振倒在前院的地上。
周围来来往往的宫人,却都像是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做着自己该做的活计。
皇后看不懂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司鸿振好歹还是大启的皇帝,怎么这皇帝倒在地上,竟然没有人管?
“给本宫去把太子叫来!”来的时候,皇后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连个宫人都没有。
也正因为如此,皇后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前院,也没有人搭理她。
这让皇后更加疑惑了。
太子宫里的人,竟然不把大启的帝后放在眼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一步一步往里走,心便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她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她居然看不懂了。
躺在地上的司鸿振,死不瞑目。
东宫里的人,来来往往,却都是皇后没见过的。
“母后可是来寻孩儿的?”
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差点摔倒在地,见来人是司浩舒,皇后赶忙抓住司浩舒的手臂以保持不跌到。
站稳后,皇后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一次司浩舒。
依旧是那个少年,可为什么本该非常熟悉的人,现在怎么就那么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