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天晚上的事儿,小七昨天回来,晚饭都吃过了,小七这孩子,你也知道,从来都不知道什么轻什么重,到我这儿请安时,这狗牌狗链的事儿,他一个字没提。
“阿甜那孩子心细,肯定是盯着小七问,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话赶话才问到的。
“阿甜听到这话,肯定挺晚了,我又一向歇得早,只能今天早上再说了是不是?
“今天一大清早,我们娘几个就要赶着出门吃年酒,哪儿来得及?
“再说,这事儿再要紧,也急不到火烧眉毛,这大过年的,你又不出门,大家都歇在家里,你急什么?
“你看看,在尉家见了大当家,我这不是赶紧的就回来了?
“我又不是不知道轻重,你看看你,你急什么?你听听你这话,怎么没跟你说,你说怎么没跟你说!”
“我是个急性子,这些年,幸亏有你看着我,修身养性,在外头还好,可在你面前,我这性子,时不时的急一回,你别计较。”潘相忙陪笑解释。
“就算我今天早上紧赶慢赶的跟你说了,没有尉家这事儿,这狗牌不狗牌的,你能想出来什么?就算想出来,十有八九,也得想偏了。
“事缓则圆,你瞧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急躁。”蒋老夫人再横了潘相一眼。
“夫人教训的极是,一会儿我好好抄一篇儿心经,静静心。”潘相陪笑欠身。
“长沙王府里,如今就一位当家王妃,她俩孩子都极小,这会儿不必理会,还有两位爷,都是国子监念书。
“她家这年酒,各家女眷到个差不多,国子监,翰林院再多去些人,这就足够了,你们这些当家人,为官做宰的,用不着去,你们要是去了,人家府上,连个招待的人都没有。
“这事儿,再要紧,也要紧不到你头上,再着急,也急不到你那儿。你急什么?”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极是。”潘相态度好极了。
“听尉家大太太说了大当家的意思,我当时就跟老二媳妇说了,让她带着阿甜去钱家吃年酒,替我跟钱家老夫人陪个礼儿,再往钱家递个话儿,吃好年酒回来,再往她娘家拐一拐,也送句话。
“我赶着回来,一来,这不算小事儿,不管你去不去,得跟你说一声。
“二来,得往哪几家府上走一趟,打个招呼,得跟你商量商量。
“你说,我哪一条没想周到?”蒋老夫人再横一眼潘相。
“夫人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