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不走了。
“帅司府放出来的话儿,说是滕王阁落成后,要举行个大典礼,说不定朝廷还有人来,还要请大儒过来讲学,还有好几场文会,骆帅司肯定在的,说是,建乐城国子监的黄祭酒也要来呢。”张管事上身前倾,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道。
李桑柔失笑出声,一边笑一边点头。
黄祭酒不是要来,而是,已经来了好久了。
“都等着黄祭酒呢,明年可是秋闱年!”张管事压着声音,接着道:“这仗打到这会儿,已经明明白白了,快了,年里年外,慢了,也就明年里,这天下,就是大齐的了。
“一统天下,必定要加恩科的,这正好赶上秋闱春闱,恩科不加,那录取的人数,必定要加不多,这可是极难得的机会。
“听那些士子闲话,
“他们最喜欢在滕王阁边上一团一团的喝茶,高谈阔论。
“听他们说,这也算是开国第一科,要是能在开国第一科考出来,这身份儿,啧。”张管事撇着嘴啧了一声,往李桑柔靠了靠,声音压得更低,“还有不少睦州过来的士子,一口睦州官话,还有杭城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个低调的很,毕竟,那儿还是南梁呢,这会儿就来了,文人么,风骨什么的,总得讲究讲究。”
李桑柔听的失笑出声。
“这城里城外,大小邸店,间间都是满满的,最近两三个月过来的士子,都只能投奔那些找到邸店的亲戚朋友,住一个人的屋里,现在都是挤两个三个,实在挤不下,就到邻近的县里住,一早一晚的来回跑。
“这么多人,都是有银子的人,要吃要喝,日常起居,都得花钱不是。
“就咱们这边出去,拐角那对母子,卖洗脸水都卖发财了。
“这城里好些人家,都把能腾的屋子腾出来,打扫打扫,置办上新床新被褥,再添张桌子,就能有人住,价儿还不便宜!
“咱们这个大院子,不知道多少人来问,问这院子卖不卖,还有不少邸店掌柜来问,要重金租一年。
“我都回了,咱们不差这点儿小钱。”张管事不屑的挥了挥手。
李桑柔斜瞥了张管事一眼。
………………………………
第二天,再一个十天的文章点评贴出来之后,孟彦清就两人一班,挑了二三十人,每班一个时辰,盯着尉四奶奶她们要找的那首诗。
从白天盯到夜里,一直盯到第二天寅正前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