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接着将那碗鸡肉咣噹倒进去,抓了半把盐,往锅里一撒,蹲下开始烧锅。
李桑柔头一回看米瞎子做饭,看的瞪大了眼,再看乌先生,切好了面,长舒了口气,一幅等水开的模样,哎了一声。
这是要白水煮鸡下白水面啊!
算了她还是自己做吧。
“把面分一半给我们,一大半,我们人多。
大头烧锅,火小一点儿,黑马把鱼给我,蚂蚱打桶水。”李桑柔拿过条鱼,几下刮了鱼鳞,剖开鱼腹。
黑马也拿了把刀,收拾另外几条鱼。
“黑马把面多拿过去一把,我跟你们一起吃。”米瞎子伸头说了句,又看向乌先生,“师兄自己吃吧。”
李桑柔洗好一条鱼,大头已经把锅烧热了。
李桑柔往锅里倒上油,拎着鱼尾,将鱼滑进锅里。一面煎黄,翻过来,煎另一面。
煎好一条鱼,盛出来递给蚂蚱,“把鱼肉剥出来。”
黑马洗好鱼,拿了双筷子,和蚂蚱一起剥鱼肉。
李桑柔煎着鱼,从旁边堆了半箱沙子的小箱子里,拿了一把小葱,剥好洗好切碎,放进去呛了葱花,加上水。
再拿了一把青蒜,剥好切碎。
水开了,李桑柔将面条抖进锅里,面条滚了滚,倒进鱼肉,收火时撒上青蒜。
黑马把厨房里所有的瓶瓶罐罐翻了一遍,找到半坛子酸白菜,用筷子挟了半只出来,切细,放到海碗里。
李桑柔将余下的青蒜末撒到酸菜上,又淋上一层香油。
四个人,加上米瞎子,一人一大碗鱼肉面条,就着酸菜,吃得十分香甜。
乌先生水添多了,只好再舀出来,煮了一碗面,一大碗白汤面,面少鸡肉多,凑过去挟了一大筷子酸白菜,也吃得十分香甜。
吃了饭,米瞎子收拾碗筷,蹲在井口旁,涮锅洗碗。
黑马和大头、蚂蚱三个,在米瞎子身边蹲成一圈儿,瞪着眼,稀奇无比的看米瞎子涮锅。
他们跟瞎叔认识了十来年,就没见他洗过任何东西,包括他自己,瞎叔洗澡,也是凑几个钱去香水巷躺着,让别人给他洗。
真是开眼啊!
“瞎叔这衣服也干净了。”蚂蚱从米瞎子洗碗的手,看到他的袖子,再看到衣裳,拎起衣襟看了看,啧啧有声。
“真是哈,不臭了。”黑马伸鼻子上去,闻了闻。
“瞎叔怪可怜的。”大头一脸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