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出了机密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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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李桑柔等人刚吃过早饭,米瞎子在前,欠身让进一位老者。
李桑柔站起来,打量着老者。
老者五十来岁,瘦高,慈眉善目,戴着顶半旧的浑脱毡帽,身上的深灰棉袍皱皱巴巴,袖着手,带着一脸谦恭的笑。
看起来像个一辈子都没能说话算话过的老好人。
“大先生安好。”李桑柔上前一步,拱手长揖。
“不敢当,大当家安好。”老者忙欠身还礼。
“贸然前来,打扰大先生了。”李桑柔接着客气。
“不敢当打扰二字。大当家不远千里而来,老朽和诸同门,荣幸得很。”老者再次欠身。
“大先生贵姓?”
“不敢,姓乌。”
“历任大先生,都姓乌吗?”李桑柔眉梢微挑。
“大当家聪慧过人。”乌先生微笑道,“大当家是想四处走走,还是喝杯清茶?”
“客随主便。”李桑柔微笑欠身。
“那咱们到旁边茶楼喝杯清茶吧。”乌先生微微侧身,往外让李桑柔。
“大先生先请。”李桑柔先让过乌先生,跟在乌先生后面,出邸店,进了半条街外的一间茶坊。
一大清早,茶坊里没有几个人。
李桑柔跟在乌先生后面,上到二楼,进到雅间。
乌先生推开窗户。
窗外,近处是高低起伏的青灰屋顶,远处,山岚雾气,山脉连绵。
雅间一角放着茶炉茶壶,乌先生亲自沏了茶,倒了一杯,推给李桑柔,坐下,看着李桑柔微笑道:“屈东来回来递信,说顺风大当家,桑大将军往南召过来了。
我当时想着,大当家在建乐城时,米师弟也在建乐城,照理说,他应该认识你。”
乌先生抿了口茶。
“大当家起于草莽之间,米师弟极擅识人,又爱交游,没想到,米师弟矢口否认。
米师弟和大当家情份很深,他很卫护你。”
“是为了卫护师门吧。”李桑柔笑看着乌先生,“师门是米宜生的家,米宜生护家的很呢。”
“嗯,师门就是我等的家,不光米师弟,诸同门也一样视师门如家。
昨天夜里,这南召城四门洞开。米师弟后悔得很。”乌先生叹了口气。
李桑柔抿着茶,微笑看着乌先生,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