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米,中等船,一船粮,二十石,不过七八千钱,可我们从铺户手里再买这一船米,就要一万四五千,要翻个倍。
粮船只要泊到江都城码头,这粮,要卸要卖,就只能卸给粮行。
我们到城外,找庄头买粮,自己推进江都城,粮行找上门,说我们乱了规矩。”
李桑柔眼睛微眯,片刻,才接着道:“江都城米行,搭的是苏姨娘的小舅子,苏清的门路,我们就只能从城里粮铺买米。”
“都是这样,后头,都有这个那个的。
安丰县那个粮书,必定就是个经手人,满县衙的人,只怕都有好处,唉。”陆贺朋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连声叹气,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刚才你说的,粮行这些事儿,你觉得,皇上知道吗?”李桑柔看着陆贺朋问道。
“皇上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过,几位相公,肯定一清二楚。
除了庞枢密是行伍出身,三位相公,计相,可都是从小县起步,在地方辗转过十几二十年,这些,他们不知道?那不可能!”陆贺朋压着声音。
“嗯,既然这样,那就先看看。”李桑柔翘起二郎腿。
“这事儿,也就大当家的敢做。咱建乐城这米,是太贵了!”陆贺朋感慨了一句,站起来告辞。
……………………
文诚收到李桑柔那封信里有信的信,仔仔细细看过,拿了李桑柔的信,往帅帐过去。
“刚收到大当家一封信。”文诚将信递给顾晞。
顾晞一个怔神,瞥着信,没接。
“她写给你的信,你看了就是了,用不着再拿给我看。你也太小心了。”
“不是小心,这信,你确实得看看,这封信,她应该写给你的,谁知道……”后头的话,袅袅而没。
这封应该写给世子的信,送到他这里,肯定是为了公主那封信。
公主那封信,夹带在大当家的信中,必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不想让人知道,他说了,那就太伤她的心了。
“你说说吧。”顾晞还是没接信。
“大当家问,要是咱们的兵将,能收到家书,于士气是不是有益,是不是可行。
要是有利于志气,又可行,她说顺风可以免费收寄到军营中的家书,至于军营寄到各家的,这钱得给,她只能贴一头,两头都贴,她贴不起。
除此,大当家说,她打算开通小件物品寄递,一件不超过五斤,也是免费寄到军营中,也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