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楼,走出一射之地,李桑柔放缓脚步,仔细看着宁和公主。
“我没事。”宁和公主努力平缓着气息。
“生气了,就要发脾气,不要往下咽,犯不着不是。
要不咱们在这儿等着,再好好打他一顿?我打你看着。”李桑柔笑问道。
“你已经骂过了,骂的挺难听的,我不是生气,我是……”
李桑柔眉梢微挑,看着宁和公主,宁和公主却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了,垂着头,眼泪下来了。
“委屈?因为无用之极四个字?”李桑柔看着宁和公主,柔声问道。
“也不全是,就是……也不全是委屈,他真是想要借羞辱我邀宠倖进吗?”宁和公主看着李桑柔,泪眼汪汪。
“我不知道,骂人么,跟杀人一样,也要出手就致命。
不过,他到底是不是想邀宠倖进,只要看他平时所作所为,从所作所为推所想,肯定就能明明白白了。
你想知道吗?想知道咱们就查一查。让黑马去打听,黑马很会打听事儿。”李桑柔看着宁和公主道。
“算了,我又不是大哥他们,用不着事事都查的明明白白,凡事都明白,人活得就苦,这话也是大哥说的。
我就是觉得,本来挺高兴的。”宁和公主垂着头往前走。
李桑柔看着她,没说话。
“我们才出来头一回,就碰到……”宁和公主声调低郁,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接着道:“你说,是不是他们都挺不愿意尚公主的?
我有两个姑姑,两个姑姑都是十几岁就在宫里修行,再前面的,更不好。”
“再前面? 一团乱斗? 那些皇子们可比公主惨多了? 再前面没法说。
你那两个姑姑? 也是各有原因吧,一个是从小生病,一生下来就有病。一个,后来不是嫁人了么?”
“嗯? 也是? 大哥说她是受父兄牵连。可驸马都尉? 确实都是虚职啊。”宁和公主看起来好点儿了? 可还是垂头丧气。
“嗯? 这个? 就是人各有志了,虽说很多男人都想着治国平天下? 但也有不少,喜欢诗词歌赋? 花前月下,泛舟江河? 赏月观景。
就像女人? 一多半想着嫁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 幸福美满,可也有我这样的? 就是喜欢打打杀杀。”
“那,文先生呢?”宁和公主看着李桑柔。
“这我真不知道。”李桑柔拧着眉想了想,片刻,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