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她是真烦这里的夏天啊,热的无处躲藏!
没多大会儿,大常做好饭,辣炒童子鸡,炖大块羊肉,一大盆凉拌菜,以及一大海碗青蒜末香菜末,一筐头馒头,四个人坐在几大块冰中间,一顿饭还是吃的汗水淋漓。
饭后,黑马和金毛在厢房算帐,大常收拾好,换了冰块,沏了壶茶拎过来,倒了碗递给李桑柔。
李桑柔抿着茶,看了眼明显闷着心事的大常,叹了口气。
“大常,你说你,五大三粗的,怎么心眼小成这样?活的这么仔细干嘛?”
大常斜瞥着李桑柔,没说话。
“那位叶大爷,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他觉得他表妹是冤死的,我答应了他,他表妹要真是冤死的,我就替他报了这个仇。”
李桑柔连叹了几口气,无奈的解释道。
“就是王家?”大常闷声问道。
“嗯,王家是其中一家。这事得先查清楚,不能只听一面之辞。
你放心,我小心的很。
还有,我也没给自己限定日期,就是顺便,又方便的时候,顺手看一看问一问,你放宽心!”李桑柔一边说一边叹气。
“你把前头十几年都忘了,突然冒出来一个叶家,现在又有个什么仇,总得小心点儿。”大常闷声道。
“我知道,你放心,放宽心,不要多想,更不要想的太远,想了也没用不是。”李桑柔想着王庆喜那个形象,和他那些话,再次叹气。
这事儿,只怕叶安平说一半藏了一半,或者根本就没说实话。
她不准备去问叶安平,与其和叶安平这样的人斗智斗勇,她宁愿自己去找出真相。
那个王庆喜。
李桑柔想着他趴在桌子上,鼻尖都快挨到纸上那个样子,看来,他这近视是真的,趴得那么近,五步以外看不清人,也是真的,他真要好色,确实有点儿难度。
孙洲夫妻必定是知情人,得想办法找这一对儿夫妻问一问。
至少到现在为止,她承受的这个身体,是承受了湛泸的恩惠。
至少,她要把湛泸的死因查清楚,也许,湛泸还有什么心愿。
力所能及时,她愿意为湛泸的死,讨个说法,也愿意替她圆个心愿什么的。
……………………
第二天巳正刚过,如意就到了炒米巷。
李桑柔拿着那卷厚厚的帐本子,跟着如意,进了晨晖门,没走几步,就看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