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山猫从崇喜市区接回山猪,行李都来不及放好,就找小兔到办公室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兔见他走动的时候腿脚显得不太利索,问道:“你的腿受伤了?”
“是打……”山猫嘴快接话。
山猪朝他一扬手,山猫闭了嘴,山猪再说:“是从蓉城打车到崇喜市不方便,班车上人又太多,站得太久了站得发麻,还没缓过来。”
“你不和我说你的事,我也不说我的事了。”小兔转身就走,他那谎言也编得太拙劣了,他从渝城到蓉城该在晚八点左右,那时早没蓉城转崇喜市的班车了。
“诶……”山猫连忙拦住小兔,瞥一眼山猪再说,“他心急火燎地赶回来,你倒和他赌气?”
“你来说,他又和谁打架了?”小兔双臂环胸冷视山猫。
山猪瞪着山猫吩咐道:“别在这儿杵着,快去给我泡方便面,饿死了。”
正为难的山猫得了大赦般要开溜,小兔拦住他,他忙拿山猪发的话来压小兔:“我去找开水给他泡面呢……”
“那你们慢慢吃面,我不打搅了。”小兔快步走在办公楼回廊里,眼看就要下楼离去,山猫喊住她。
山猫不管山猪使劲儿瞪眼,小跑着到小兔面前说:“我就奇了怪了,你一个在别人眼里胆小如鼠的丫头,怎么就敢在我面前装大人呢?你得喊我‘六哥’,我比你大了八岁,还敢来威胁我?真是仗着有我哥在,就摆嫂嫂的谱儿……”
赌气说走,是因关心山猪,想知道真相才那么做,心中既愤慨又担忧,并不会真走开。可山猫这么一说,气氛变味儿了,小兔是真想快逃开。
“你胡说什么呢?”山猪看到了小兔眼里的情绪变化,忙呵斥山猫。
“我没胡说!哥,你也是何必让我瞒着呢?你们两个太了解对方,根本瞒不住,你就实说受伤的事又怎么了?”山猫真替他们着急,忍不住想说。
山猪低下头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小兔,然后有些怕她似的小声说:“只是轻伤,算不上什么的。”
这句话听在小兔的耳朵里,简化了些,变成“无碍的”三字,还是山猪的声音,却变了种感觉。
无碍的,真的无碍?算不上什么的,真不算什么?
小兔俯低身体,要去看他的伤口,他惊慌退后,“别……别看、别看,卷裤边儿太麻烦。”
他再热的天都穿长裤,就算是最叛逆的那段时光,不论头发剪得多怪异,衣服穿得多新潮,裤子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