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犟咬着下唇忍哭,鼻子憋得通红,一只眼中涌出大颗泪珠,另一只眼中没有泪水,全是血丝。
看得让人很想去疼惜她,而不是山猫这种哭得有些幼稚、有些怪异,惹人发笑的感觉。
山猪不笑了,挺凶地吼着让山猫不许哭了,还说自己名声够臭了,他再这么哭个不停,人家还以为他连弟弟也欺负……
止了哭声,再抽泣一会儿,山猫情绪平静下来。说自己是为哥哥哭,也是自己害怕得想哭。
他不好意思地说最近这段时间桃花运特旺,可他没觉得高兴只感到害怕,睡都不敢睡得太沉,睡着了就做噩梦——
有时会冒出很多漂亮妖怪说,必须跟她们相好,要不然就吃了他;有时会梦到一群丑女抱着长满白森森牙齿的婴儿,让他必须负责;有时梦到几个穿皮衣、拿长鞭的女人像赶牛般赶他去挖矿……
这些稀奇古怪的梦让山猪听得忍俊不禁,都不知道弟弟是真做了那样的梦,还是胡扯一通来逗自己开心。
山猫很认真地说,几位哥哥和一个弟弟的教训自己牢记着,就怕不知不觉犯下什么错,他今夜来这里其实并非专门看望哥哥,是来躲人的。
他不想招惹谁,别的女人还可以直接拒绝,但阿艳和香香两个,一个是拐弯儿亲戚,一个是世交好友,真不敢把话说得太绝。阿艳隔了那么远还好些,香香就在蓉城,这两天守在套房门口等他,见了他就热情如火贴上来。
山猫也没觉得香香哪儿不好,就是心底里有些畏惧,他很担心处理不好会带来麻烦。以前那些女同学,都是他主动搭讪,别人只给他白眼儿,他还屁颠儿屁颠儿买礼物献殷勤,可就是不敢接受香香。
他说着又嘟囔自问,这算不算是有心理疾病?自己这算贱病吧?
山猪笑笑说,香香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人,她那个性从小就是样样想占上风的人,山猫害怕给不起她想要的一切才躲,并不是有心理疾病。
哥俩儿说着说着都没瞌睡了,山猫又琢磨起让山猪见见小兔,山猪连忙摆手,山猫却自顾自地谋划起来。
小兔他们那个餐馆一般晚上十点左右停止营业,收拾好后就十点半左右,让小兔一个人提前下班,或让她特意请假可不好。
可以找些朋友聚餐订包席,提前说好晚上九点就得吃喝完,让小兔他们早些收拾,这样的话九点半就能收拾好。
到时候,山猫再邀请小兔同寝室的几个女孩儿一起出去玩,就去他以前学校旁的小歌厅,能玩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