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那位阴将见地藏菩萨都离开了,对着身边的部将道:“走,回城。”
“将军,那个人”
“菩萨都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那部将愣了愣,点点头,当即一挥手,朝着来时路策马奔去。
阴将策马站在距离我几十米之外的平地上,对着我拱手道:“将军,今后怕是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珍重!”
当天无地狱又归于宁静之时,我用自己的双手、心和灵魂,亲自塑造出了一个与水瑶一模一样的灵魂。
只不过和普通灵魂不同的是,这个灵魂的躯壳是用孕育万物的本源真炁塑造而成!
这时候,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水瑶,两行清泪犹自下淌。
“水瑶,你灵魂的躯壳已经塑造好了,你回来吧。”
举目四望,依旧没有看到水瑶散落的三魂七魄。
这时候,又想到水瑶所说的那最后一句——“我在的,一直都在”。
再一次闭上了双眼,让自己再一次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水瑶曾跟我说过,她怕黑,本能地怕黑。
在闲聊的时候,我也曾答应过她,她若是觉得怕黑的时候,就轻轻地搂着她,为她唱一首歌,一首专门写给她的歌。
“风云自暗涌,日月何更替,
昨夜花雨泪,对镜妆,
小楼清夜无霜。
呼啸叹孤寂,黑暗中独行,
哪怕剩一口气,手脚分离,
埋了黄土也要寻你!
踏上这一征途,艰难险阻,
凡俗岂能领悟?
但问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以我命做赌注!
相逢相知本无意,
破镜最难相聚,
恩仇千里迢递,刀光血影
谁吹故人旧曲。
再见是天无地狱,魂归何去
只能血肉塑你,
待到你我老矣,焚了残躯
同归在锦书里”
一曲罢了,忽然觉得四周一切都停止了。
我不敢睁开双眼,怕,怕这一切到头来都是徒然。
所能做的,我都做了;所不能做的,我也做了。
而现在,我就感觉自己就像那行将就木的垂垂老人,静静拥着水瑶灵魂的躯壳,等待死亡的来临。
“公子。”
一声轻柔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