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很累,很辛苦。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舒曼有好多次跟自己说,要让夏梦和这个不成器而且又有暴力倾向的父亲彻底断绝,可真要是到了这一步,夏梦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还能回想到自己的童年是有快乐的时光,夏建刚下地干活的时候总是会带着自己在绿油油的田地里肆意的撒欢、玩乐与嬉闹,等到绿油油的麦田慢慢变成金黄色的时候,收着麦子,边上贩卖西瓜的老大爷笑起来的褶子,是夏梦儿时最欢快的模样。那是她吃过最甜最甜的西瓜。夏梦享受着世间最美好的甜蜜,回头看着自己父亲在田地里农忙之余还不忘看着自己甜蜜的笑容,然后他也露出世上最和蔼的笑容。
这种快乐此刻仍旧在夏梦眼前浮现,那时候的父亲,对自己的疼爱绝对是如同掌上明珠一样的供养,在七岁之前,农村的生活里,夏建刚给了夏梦最最完美的童年,直到家里的田地外包出去之后,夏建刚带着夏梦来到了城里,和夏梦的母亲一同生活之后,夏梦快乐的童年像是会员到期了一样,彻底的失去了一切的优待。
夏梦搬到城里之后的三年里,一切如常,除了时不时听到隔壁屋子里她的父母的争吵,但好在于夏梦的面前两口子表现的还算是合格的夫妻与称职的一家三口。
在夏梦十岁生日的那一天,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她和舒曼一同回到家里,为自己庆祝生日。那是她记忆之中度过的最后一个生日。第二天,她的母亲就离开了这个家。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的下落。
夏建刚对于自己妻子的背叛,像很多男人那样,从此熏酒,从此对任何女人都产生了排斥、鄙夷、甚至是憎恨。这样的情绪很自然而然的迁怒在酷似自己妻子的女儿身上。没多久的期末考试,夏梦因为母亲离开的缘故,没有考好,夏建刚在怒骂、责备之下,犹不解恨,顺手抄起身后的镰刀一下就劈在了夏梦的后腰上,从此造成了夏梦一生的伤疤。
此刻躲在储物房的夏梦想到了这里,身子不由得打了寒颤。每个人都有最恐惧的东西,对于夏梦来说,最恐惧的就是此刻还悬挂在堂屋里,那一把早已破旧不堪、锈迹斑斑的镰刀。她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早已经没了实际用处的农具还是留恋不舍,包括家里的一切破旧的家具,难道说还是对自己早已离开的妻子怀有深沉的依恋?夏梦不相信,包括所有知道夏建刚为人的任何一人都不会相信。
“我知道你在这里!别躲了,出来吧!”
储物房的外面传来一声男人颇为磁性的声音,那种声音在夏梦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