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准了章秀静与吕梁升的休书递交,章玉泽又奉了自己母妃和二姐的嘱托亲自前去把休书送去给关大牢的吕梁升。
地牢昏暗章玉泽出了些银子让牢头把人带到亮些的地方谈事情,带着手铐脚镣被带来的吕梁升几日不见变化挺大的,整个人清瘦憔悴不说,还好像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自作孽不可活,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开门见山就说“吕梁升,这是我二姐写的休书,你看看同意就签了,她还是挺为你考虑的,包括对两个孩子以后的将来都考虑到了。”
看来了救星,吕梁升看着休书痛哭起来,一下子就跪到在地上垂死挣扎着,“章玉泽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求你了,就当为你二姐,为了宏儿,胜儿好不好,让皇上别杀我,我罪不致死的。”
章玉泽看着轻易跪地求饶的人他曾是自己叫二姐夫的人如今是这步田地,真是可怜又可悲,自己没有能力救他也不会救,谁让他联合外人来肥自己的荷包,这就是通敌判国,“吕梁升你罪不致死,可以向皇上伸冤,我今天就是奉皇上之命给你们递交休书的,你签完我也不打扰你了。”
见死不救根本不是人,吕梁升怒气十足的骂着,“章玉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们,你想我死,你恨我,你们章家的人都想我死。”
章玉泽看他疯疯癫癫的,正义凌然的指出,“吕梁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是我要你死,是你自取灭亡而已。”
懒的和他废话,章玉泽丢了一支笔给他“你现在签了休书对你子孙还没有影响,你再晚一点或不签,你不光害了你自己,还欠了你的子孙,你自己考虑。”
吕梁升看着一纸休书,心在颤抖,虽然几个月前自己早签过一次,但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入了大牢,还是死罪吕家再无颜面,但子孙还有机会,提着最后的条件,“她改嫁可以,我的儿子必须姓吕。”
“你的儿子永远是你的儿子,别人没有权利帮他改姓,这你放心。”
吕梁升提笔签上名字,“带我回去。”他又退回牢里的沉暗处。
落到这田地也是咎由自取,章玉泽说着,“我二姐说了,你好歹与她夫妻一场,她一定会帮你养大儿子,你死了,她也会为你收尸,你可以无情,她却不能无义。”
吕梁升听得清楚不言语,心中无限悲凉一步错步步错,当初不该收那么多的银子,有钱没命花。
章玉泽收回休书便离开了阴暗潮湿的地牢直奔自己母妃的王府。
见自己二姐闷闷不乐的呆坐在花园,章玉泽上前把休书放在她手里,“二姐,我把休书拿回来了,以后你就是自由的了。”
章秀静看着休书并不觉得有什么开心的,心中一片荒抚,对于将死之人总有些同情,他好歹还是自己儿子的父亲,“玉泽弟,他,他怎么样。”
“看着不太好,人瘦了还有些癫狂,许是给折磨闹的。”
听到二姐叹了口气,她的烦恼章玉泽也懂,但无可奈何,谁让他自己犯罪了呢?
“二姐,我去看看母妃,她怎么样好点了吗?”
“还是,老样子,病厌厌的。”如今自己母妃也病了都没个能说话的人。
章玉泽奔回母妃的院子,换季时节的伤寒久治不见好,太医也来瞧过说是年岁大,加上气血不畅所制,这次定是为二姐的事太过烦忧了,加上上次章玉泽因为昏到而得的心病旧伤依然在,所以这次生病就变得来势汹汹了,久不见好。
迪希亚几乎每天到府上报道,一是陪伴母妃,二是来帮忙照顾,见章玉泽进门来轻声问着,“老公,你回来了,母妃刚吃了药睡下了,你别去打扰她了。”
两人拉着手轻轻关上门,走到院外,章玉泽关心询问着,“母妃的烧退了吗?”
“退了,但不知下午会不会再烧起来总有些反复,这两天我会照看好的你放心。”前一晚得知生病了忙赶来照顾。
章玉泽牵着手,老婆懂一些病理知识加上能配合大夫自己也放心,“老婆,这两天怕要辛苦你了。”
“没事的她也是我的母妃照顾是因该的,对了二姐的事办好了吗?”
“办成了把休书给二姐了,但她看上去没有什么喜悦的。”
讨休书哎,怎么可能高兴,加上吕梁升落难二姐可能于心不忍了吧?开心怕是需要一阵子。“老公,女人的伤痛你不懂的,有时既纠结又矛盾,好不容易下的决定片刻又会推翻,总之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章玉泽笑笑,他们那是沒事给自己添乱,简单点不行吗?自己把自己整复杂了。
转念一想自己也有烦恼和不顺心和事,“老婆,晚上皇上为矾固使团办了欢迎宴会我要出场一下,其实我不想去,感觉会狠烦真是懒的应付他们。”
许多事不都是这样的?无可奈何,劝慰着“老公,去吧,在其位谋其事,你的工作之一。”
章玉泽知道点点头,希望今晚顺顺利利,他们别再搞什么幺蛾子。
宝贝们在前厅玩,一周里面休息的时间,宏儿领着弟弟妹妹在玩游戏,一张张笑脸玩的很开心的样子。
章玉泽看到宝贝们开心的笑脸也跟着傻笑,“老婆,你看他们多开心,最美不过少年时,无忧无虑。”
又在感叹年华一去不回头了,活在当下,任何时候都是美的。
临近旁晚,章玉泽慢悠悠的去了皇宫,迪希亚和宝贝们留下照顾敏儿公主,约好回家时带他们一起回家。
龙龙怕有危险,找人专人驾车,自己压镇,身后还有六名隐卫跟随,做到以防万一。
龙龙坐在马车里一直全神贯注,保持警惕,章玉泽看着也累了,“龙龙,别太紧张,在皇宫不会有事的,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就好。”
上次发生的事就是因为没有保持警惕龙龙吸取了教训,“是,将军。”章玉泽说归说自己不能太放松。
停了马车,章玉泽刚要进宫门,被一名胖夫人迎面就要丢鸡蛋,章玉泽一闪躲开了,鸡蛋打在宫门上,原来只颗臭蛋,一股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待卫见此把她按到,她被门口待卫抓了起来,耳边还响着胖夫人的鬼叫,“章玉泽你去死,还我夫君,你不得好,你这个妖孽。”
莫名其妙,章玉泽都不认识她,“她是谁啊?”
守门待卫忙说“回将军,她是李夫人,就是被皇上判了强取豪夺罪的李大人的娘子,小的不知她是来找你报仇的,刚到时她说她找你有急事,所以小的才让她在此等候。”
原来是这样,为了自己相公也算痴情,章玉泽看了看那个被抓的胖妇人,她也是出于怀恨在心一时冲动罢了,“算了,放了她吧?本将军不和妇人一般计较。”
被松开的李夫人还在骂骂咧咧,“章玉泽,你该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章玉泽怒了又指着胖妇人吼叫着“你敢偷袭朝廷命官是死罪,本将军今日不与你计较,再敢有下次,定杀不饶,让你早些去阴曹地府陪你夫君也好做伴。”
胖胖的李夫人吃了一惊,然后哭了起来直接坐到地上,典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龙龙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痛哭的胖夫人丢人啊,他相公也不在没人哄她吧?让别人看到多难看傻不傻,快步跟着章玉泽进了宫门。
想着章玉泽还说进了皇宫就安全了,在龙龙看来那才叫一个杀机四伏。
有待卫看章玉泽不善的眼神,有大臣们对章玉泽充赦着的怒意,还有宫女们屏屏对将军投来的爱慕之情,无不带着危险的气息,全都不是善类。
章玉泽习惯了别人的眼神,做到无视他们便不会有伤害,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想着这宴会自己也不是主角,大不了点个名报个道差不多就撤呗。
是不是来早了?见两个大主角没进场,配角们到是差不多齐了,大臣们不怀好意有眼神和切切嘶语的动作无聊透了。
“章兄,你这回大出风头为民除害了。”
寻着声音原来是章玉泽的酒肉朋友尉迟在叫着。
“尉迟兄说的什么话我有吗?为民除害担不起,别人别来害我就不错了。”
尉迟拉近章玉泽在耳边轻声说着“听说十六人的声讨团被人扇动要对负你了,出门悠着点。”
章玉泽笑着拉他在一边坐下,“尉迟兄,坐,你们家王岳父今没来吗?”
尉迟直来直去的个性让章玉泽摸不准,“估计他今天不来了,为了他二儿子的事愁得要命,好像把自己给气病了。”
是?王丞相没这么弱吧?章玉泽听着怕不是病了,憋着放大招吧?
章不泽喝了口酒试探着“尉迟兄,你是王家的女婿是不是该和我保持点距离呀。”
尉迟满不在乎说着“切,我只是他女婿,什么保持不保持距离的,再说了我还是魏家,金家的女婿呢,我上次那是给老丈人面子,章兄我们可是朋友你别把我撇太干净了。”
章玉泽笑着,“尉迟兄敬你,为友谊。”
两人碰杯一笑饮下。
殿外传着,“皇上驾到。”大臣们站起来行了行礼,章玉泽和尉迟也做了做样子,刚把腰站直又听到矾固大汗携使团驾到,再次出于礼貌行了行礼。
皇上心情不错大声说着“众卿平身!都坐,今日为矾固……”
章玉泽和尉迟两人双双坐下,尉迟调侃着“哎,章兄,矾固公主嫁给你了,你不去迎一迎你的大舅爷?”
还大舅爷?狗屁,大章玉泽坐稳着没有离开的意思,随口说着“谁理他,他们硬塞了个和亲公主给我,本公子没兴趣的很,懒得搭理他。”
尉迟豪爽一笑着“章兄,还是喜欢和你一起把酒言欢,还是当纨绔公子的时候有趣,你说怎么就突然变了,你我都成家了还要被迫接受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烦啊。”
章玉泽的烦恼其实也是同龄人的烦恼,“尉迟兄,那是因为我们成长了,无可奈何发生的事。”
光顾着和尉迟说话连皇上说了什么也没听见。
隐约中好像听到皇上在叫自己的名字,抬头看着果然皇上在向自己招手。“尉迟兄过会聊,皇上叫我,你说我能不去?”
尉迟对他挥挥手。
章玉泽不情原的走上前“皇上吉祥不知宣臣何事。”
“章玉泽你怎么躲在角落里,你和大汗熟因该多聊聊,矾固大汗可是一直在夸你做事稳妥,说上次他受封大礼你给足了他面子,显了大明神威呢?听说你还带了一群帅气士兵去亮相怎么没听你说过。”
是?尤律齐有这么好?夸自己真是受不起,“皇上,那是你的功劳你说的不能丢了大明礼节臣只是照办而以。”
尤律齐见缝插针接口说着“是啊?尊贵的大明皇上,上次章将军可热情了,但孤这次来发现章将军对孤明显冷落了不少呢?”
他什么意思?告诉皇上私下见过?还是说在皇上面前告自己一状?尤律齐还真狠一管那个理由皇上都会另眼相看自己,果然皇上投来了意欲不明的眼神,“大汗此话从何说起就因为我坐了个角落的位置就说我冷落了大汗?那本将军向大汗陪礼了,敬大汗与我大明世代永交好,先干为敬。”
章玉泽一口喝下,尤律齐算你狠。
尤律齐哈哈笑着“章将军这个对了?终于让孤感受到你的热情了,一杯怎么够该罚三杯。”
还没完了?又想让自己喝醉不成?章玉泽也不傻“皇上臣的腿伤未痊愈,大夫要求不能多饮酒,相信有很多人想请大汗饮酒。”
能推就推,皇上也会意,“大汗,章将军前几日真的受了重伤不如朕帮你找个能喝酒的陪你,定让大汗尽兴,来啊请索达将军。”
章玉泽想告退,皇上却说“章玉泽酒可以少喝,但不能少了你坐陪,就在下面坐好。”
今日还甩不掉了“是皇上。”不得不在珂丞相边上坐下。
章玉泽见珂丞相面无表情,一个人坐着喝闷酒,自己也无话对他说,就大眼对小眼,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