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了一勺粥,吹凉后递到江敛玉的嘴边,她肚子饿的难受,喝了半碗粥便再吃不下。
“这孩子吃饱了,折腾到半夜三更她也困了,少侠将她给我,你快些填填肚子吧。”
远山偶尔传来几声凄惨渗人的狼嚎声,老妇收拾好厢房,待江氏父女二人歇下也吹灯睡下了。
月上柳梢头,清冷的月光洒落在树枝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几道黑影闪过,隐在茅屋后的树林中没了响动,江衾昼黑亮的眼眸微眯,拿起身旁的剑飞身越出。
几道黑影动作飞快,剑身闪着寒光,江衾昼侧身躲过,手腕一翻,剑鞘迎上另一人袭来的剑刃,那人的剑登时断裂成两半。江衾昼并不拔剑,一直在躲闪试探。
黑衣人出手杂乱无章,并非同一派系的人,是雇凶杀人,既如此,那么雇主自然也不难猜。
江衾昼不再与他们纠缠,想做个了断,惊宸剑出,寒光凛冽,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惊恐的神色在黑夜中也看的分明,他们转身迅速投入黑暗之中,与无尽的长夜融为一体。
突然黑衣人头目觉得胸口一凉,长剑贯穿他的胸膛,将他死死的钉在树上,他眼睛大睁,满眼的不可置信和不甘心。
他从死者身边飞掠而过,手快的不见如何动,剑已重回他手中,死者倒地,十里之内毫无声息。江衾昼形如鬼魅,动似闪电,衣袖翻飞,银镖极速飞旋而去,其余几人纷纷倒地。
他检查过几人的尸首,没有任何信物和其余线索,林中偶尔传来鸱的哀鸣声,黑暗仍旧笼罩整个大地。
江衾昼回到茅屋,女儿睡得正香甜,他挨着床沿坐到地上守着女儿,动作和缓,唯恐惊扰了女儿好梦。他拿出一方帕子,将惊宸擦拭的一尘不染,在月光下闪着冷冽的寒光,明亮的剑身似镜子一般,映出在身后熟睡的江敛玉,也映着他的笑颜。他有些累了,便将惊宸收起来抱在怀里,闭目沉沉睡去,这是他多少年来睡过最安稳的一觉。
翌日,江衾昼醒来时,江敛玉正在床上咿咿呀呀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他回想起昨夜的杀手,眼中不自查的闪过寒光,女儿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妄想伤害她的人,就要做好忍受穿心之痛的准备。
“少侠醒了?”
老妇的话打断他的万千思绪,他忽然惊觉:昨夜在此处开杀戒已是给老夫人惹下祸根,就这样离开,老夫人恐怕有危险。
“少侠?少侠?”老妇连唤几声江衾昼都没回应,便摇了摇他。
“少侠,老身出去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