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一声口哨想起,飞进来一只鸟儿,毕若撕下来一截自己的衣服交给了鸟儿,小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毕若再度向莲镜施礼,转身撩开帘幕走了进去。
莲镜站在外侧看着纱幔乱飞,眼睛里古井无波,仁慈又分外无情。
里面,毕若终于看清了一张脸,一张已经被烧伤了脸,只溜一对浑浊却不降博学多识的光彩。
在真实面对的时刻,悲怆之情都会显得浅薄无力,毕若自认为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不会再有一丁点波动了,却忘记了有些人的影响力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
李书好老先生。
他在心底默默念出了这个悲伤的名字。
躺在床榻之上的老人须发皆白,面容已毁,身体瘫痪,用药来续命,眼睛里是这几十年来的浑浊人世。
能说些什么呢?又能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
毕若站在床榻之侧,瞧着床榻之上的老先生,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那老人却投过来一个无言的眼神。
毕若转身走出了青色白色交织的纱幔,面向莲镜,叹了一口气。
“莲镜大师,对于今日之事我将说出这最后一次的谢意。”他不说话了,看了片刻接着郑重地说话,“多谢!”
毕若错过身子走离这间屋子,去面对这个衰败之家的收尾,搜集证据与情报,去权衡利益谋取权势,生活就是这样蛮不讲理的。
润纸之主,润色世间绝笔。
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吧。
收到消息的姜十七仅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而已,他站在九白居里的巨大窗口前看着碧绿的海棠树,犹豫着是否要告诉魏摇光。
最后他选择了暂时隐瞒,不是所有的情报都有共享的理由,他虽然看重魏摇光却还没有迷失了自己。
棋子现在还是棋子,先不要变化为好。
于是,这段插曲就这样被盖住了,至于日后暴露引发的后果,姜十七自尝了就是。
城中粮食铺,在漆黑的地下室里,夏侯明睁开了双眼,喘了一口气,摸摸索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台阶上,在黑暗中,夏侯明给自己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萦绕在鼻息间的是自己的鲜血味,夏侯明摸出来一个火折子,点亮了之后,微弱的光芒驱散了这一室的黑暗。
夏侯明踉跄着拾阶而下,走至一个宽敞点的空间后,他寻到了一些油灯,点亮了它们之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