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他走到生火的地方,伸手把手中的信投入火中,将正在做饭的小兵吓的不敢说一句话,低头勤奋做事。
燕白低着头看火焰把白色的纸张烧成灰烬,然后把目光转移到一侧的土地上,说,“你什么入伍的?”
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生火做饭的卫生兵吓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动作优先于思考,腾的站直了,大声回答道,“去年刚入。”
“嗯。”燕白听了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小兵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头,然后继续低头做手里的活。
这是一片比较稀疏的树林,树木长得很高却不如何紧密,阳光照在树木的身上洒下来的树荫蹲在地上能够清楚地看见树干与鸟窝。
燕白走到一颗树下,站住不走了,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周围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很少或者说不敢看燕白的行动。
忽然,燕白用轻功跃了起来,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就已经被扔下了大树,落在了泥地上激起阵阵灰尘,一阵风刮过,烟尘中燕白一身黑衣犹如索命的死神那样一剑指喉。
旁边犹如按了暂停键的小兵渐渐活了起来,继续忙活自己手里的事情,几个穿着暗色系衣裳的人迅速地跑过来,将地上的人拉起来捆绑住手脚,防止他服毒自杀又把布条塞进他的口齿之间在脑后绑出来一个死结,之后拖到树旁给绑了上去。
“将军,属下已经处理好了。”
“嗯。”燕白自个儿走到一棵树下,“你去审问就行。”
“是!”被吩咐的人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响亮应一声就转身过去审问那个被抓住的倒霉蛋儿了。
燕白站在树荫里,极目远眺,去路宽阔又寂静,充斥着看不见的危机,仰头看头顶碧绿的树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干净的小脸,坚毅的眼神温和的笑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老虎,张牙舞爪地扑向那根本不知道好坏的将来。
听说,她就在怀柔城里。
真想见见呢。
他是那种从小就接受端正的贵族教育,一举一动都要符合礼数,思想里塞的全都是君子之德和行兵打仗的计谋兵法,又没有玩伴,自小就见过这世界的黑暗,还丢失了阳光,在成长中就没有再怎么笑过了,整日里都是拉着一张脸,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看起来特别的装,可是,他就是整个人啊,沉默寡言,生硬狠厉。
燕白颓然地低下了头,他难免会觉得自己是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