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到很冷,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想要杀人灭口的色彩,像一头被逼急了的小兽,露出自己的獠牙要把敌人咬死,哪怕自己也会丧命。
燕白看着她,眼眸中一片温柔,摇光见不得这样的神情,让人摸不着头路,放佛自己就是一个傻瓜,别人都知道结局,就她一个人不知道,仍然傻傻地挣扎。
“你不要这样子看我!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燕白伸出手,握住摇光紧紧抓住他衣领的双手,握紧了,在摇光的愤怒中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说话,“我来自野火与旗帜被鲜血沾染的地方,年轻的司马将军驭马而过,徒留香火与鲜花,却不见子孙泣。”
然后,燕白丢开摇光的双手,拂袖而去,遁入弥漫的云雾中,不知踪影。
而摇光,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空气,不知所措。
半晌后,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眼泪挣脱眼眶,漫布脸庞,她后知后觉地腾出一只手去摸脸上的泪水,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写满了不知名的哀伤。
她想,原来是这样啊,不再是只有她一个人背负着这样的仇恨了。
像大山一样的沉重。
除去师父,这世间还有一个人,或许会有更加多的人还在心中记着这件事,抱着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希望的信念,缓慢而沉默地行走着。
她已经跪在了地上,面朝着清源谷的方向,叩首于地。
额头碰触到雪花,她轻轻地叫出一个称呼,“父亲。”
两个字消散在脸庞与大地相接的寸许之地,不肯让天下知道。
过去了很长时间,等到清霞门的两个弟子提着一个巨大的食盒,拿着御寒厚衣物上来的时候,看到的摇光依然是跪在地上的。
两个弟子的年纪要比摇光大一点,平时对待摇光这个讨人喜欢的大师兄就跟对自己家中小弟一样,猛地一见到摇光跪在冰天雪地里,顿时惊慌地跑过去,扶住她关心地询问,“大师兄!大师兄,摇光!”
听见熟悉的称呼,摇光从怔愣中回神,看见两张焦急的面孔,她牵动嘴角勾出一个微笑来,说,“师弟啊,你们来了。”
面色苍白,嘴唇都被冻成了深紫色,偏偏还要微笑,真是让人心疼。
两个弟子想要把她扶起来,奈何,摇光跪的时间有点长了,腿麻脚痛的。
不待站起来,就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两个弟子赶紧把人抬进山洞里。
省竹洞其实已经荒废了很久,两个弟子也是第一次进到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