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有四个。
玄清逸与云椋。
莲镜,还有燕白。
其实,摇光一直不知道,这次清谈会中,试清的第一名是谁。
就是燕白。
命运的神奇是没有办法解释的,除了那天在清平坊摇光喝醉酒后无意间遇见了燕白,除此之外她竟然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不仅仅是因为燕白本身的沉默寡言和神秘,也是因为魏摇光最近诸事缠身,让她无暇去关注除去自身之外的事物与人。
否则,摇光一定会有惊讶地发现,那么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如此痛彻心扉,如此措手不及。
可惜,没有如果。
燕白踏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中间站着的少年。
黑衣窄袖,乌发高束,红色发带垂在身后,面容白净,身骨苗条而流畅,有不错的武功。
他想,还是太像一个女孩子了。
皱皱眉,移开目光,去看李百京。
显然对于燕白,大厅里的人很少有人认识,李百京也不认识,否则他一定会在燕白踏进这个屋子时就转变自己的态度。
还是那句话,很可惜,没有人能换回一句早知道。
李百京对已经快有结果的事情抱有很大的期待,突然被打断,自是不爽的。
他问步青云,“不知掌门这是何意?”
步青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玄清逸。
玄清逸带着后面的三个人走近摇光,他略一挥手,手掌从三个人面前划过,他说,“师父,这是燕白,来自大历。”
手掌最后停留在燕百身前,只给步青云介绍了燕白的身份。
步青云点头。
玄清逸收手,沉默地站在一旁。
李百京已经坐回了位置上,端茶喝水,掩饰自己的烦躁。
莲镜就站在摇光的身侧,他还是穿着一成不变的僧衣,经纬分明的白色僧衣,衣角几乎成透明的颜色,衣襟上绣着粉色的莲花,手里轻捻一串沉香木的佛珠,慈悲而又无情。
光秃秃的脑袋,妖冶的面容。
莲镜一手轻捻佛珠,一手做十字佛礼,轻道一句佛偈,他对着李百京说,“李施主,魏施主之事可否听贫僧说几句?”
面对莲镜,李百京总是不能掩饰住自己的烦躁,这个出自李家的嫡长子既是他们的骄傲,又是他李百京最除而不得的存在,像一根扎在心上的刺,留着或者除去都不是完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