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前些日里,‘玉人坊’中有一名小倌深更半夜地前去一家茶叶铺,而后又鬼鬼祟祟地出来了,这几天却消失在了‘玉人坊’内。”
云言瑾听着起了疑心,不由抬眸看着她。
“我派人暗中查了一查,那家茶叶铺是属于户部侍郎韦应兄长的;城郊那家破败酒坊的租赁也是户部所办;你那天游船出事时户部侍郎家的二公子韦文仪也在其中,你觉不觉得这其中有些必然的联系?”云言徵唇角轻抿,目光湛亮,有光华流转其中,“至于‘玉人坊’,明面上与‘黛香馆’一丝关系也无,但在那小倌消失前,却曾伪装进入‘黛香馆’。而‘玉人坊’还是一个与地下银庄联手销脏的所在,我怀疑它是在为‘黛香馆’销脏,至于翊王利用‘黛香馆’干了多少肮脏事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黛香馆’和户部都是翊王的人?难道是他要行谋逆之事?这血案,皇宫里的闹鬼,还有你和我遇险之事皆是他的手笔?”云言瑾如此猜测着,但心里隐隐又觉得云言琦没有这么慎密布局的能耐。
“你也觉得他不像是有这等本事,户部不一定是他的人在干此事。‘黛香馆’虽是他的地方,但兴许还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地方,怕还有别的力量在渗透其中,不然他今日也不会有清洗‘黛香馆’这等事。”云言徵笃定地说道,手指点了点棋盘,将棋子推好,正一步步地做着局。
云言瑾浓密的睫毛忽闪,透出里面的一丝锐利的亮光,问道:“那么你猜是谁?”
云言徵从袖袋里抽出了几张纸,递过去给他,说道:“这是顾析所写的一张脉络图,你且过过目。”
待云言瑾细细地看完,他的脸色愈发的凝重,觉得这次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原本的估算。他看向云言徵,她的眼中同样写着肃然的神色。云言瑾思量了片刻后,沉声说道:“明儿让楚睿容来一趟珩王府罢。这事情不容再拖延了,我们也无法越过宫里的那位去办事,便唯有期望顾析能够真正的入局了。”
顾析真的可信吗?云言徵心里踌躇地闪过了一丝疑问?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忧终究是盘桓不去。
云言瑾却是忽然睨笑地问道:“舍之,你与他之间可有什么进展?”
云言徵乍闻此言,朝他怒瞠了一眼。情敢这个三哥一直拿她来当钓大鱼的诱饵了?
云言瑾不紧不慢地靠落了椅背上,似有若无的笑道:“不要笑三哥非君子,处在我们这样的位置当真没有资格君子起来。无论是知己之义;知遇之恩;还是手足之谊;男女之情,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