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眯了的眼中神情有些莫测地道:“云将军除了用过我所赠予的药物,还碰到过了什么?”
“没有,自昨夜起用过顾兄的药后,今晨便已是如此。”云言徵眸光灼灼地看住了他,眼中的不解更甚于他。
顾析收起了散漫的神色,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软软地支身坐起,伸指轻捏住她的指尖。他的动作自然而然,她也并未去挣脱,只是正一脸疑惑地去等待着他能给出的答案。待顾析将她的手放到了鼻端轻嗅,才感觉到似有一丝羽毛般细微的呼吸极轻极柔地拂掠过了炙痛的手掌心,让她的神情中多了丝些微的防备。
除了闻到熟悉的草药香味,再无其余,而她的神情中除了对彼此此刻的接触有些许戒慎外,手腕的脉搏还是如此的有条不紊。顾析的眼中闪过了丝疑虑,放开了她的手,低声轻喃了一句:“难道是我错了?”
“难道那不是噬粉?”云言徵追问道,此刻的眼神更是真诚无欺。
“兴许还有别的什么……”顾析皱起了乌漆的眉头,清正的眼眸微微的闪动而目光却漂浮在了她的身后,似乎是在回想着昨夜的每一刻情景。瞬息间毫无遗漏地在脑中逆溯了一个遍,不曾发觉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究竟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顾析偏头思忖了片刻,抬眼问她道:“是云将军欲对顾某有所求?”
云言徵顿时露出笑意,语气中带了丝诚恳,点头道:“我欲拜顾兄你为师?”
“收云将军你为徒?”顾析扬了扬眉稍,笑了,语音低柔如绵。
云言徵定定地看了他片晌,轻声道:“若然蔚国的百姓,知晓了顾兄对本国的将军见死不救,不知会作何等的感想,何等的议论?更况且,我此举也是为了顾兄你考虑。”
“哦?”顾析眸中意味深长,含笑道:“此话怎讲?”
“昨夜那具尸体恐怕是关乎了皇家的密事,而此事大概陛下此刻也已知晓。顾兄以为,你既然置身其中,如今还能全身而退,自由地出入京畿么?”云言徵言笑晏晏地问。
顾析脸上毫无惊惧,亦是笑道:“那么,云将军是特意来为顾某提供庇佑的?”眼中的意思却是就凭你么?
云言徵却不与他怄气,点头微笑,故意用点大言不惭的语气道:“正是如此。如若顾兄与我牵扯上了些干系,珩王爷、凤舞长公主皆与本将最是亲厚不过,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此事。以顾兄的聪颖,自然是知道何以为利,何以为弊?”
顾析默言不语地看着她,眼神中却有些许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