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娇俏女子上前,恭恭敬敬行礼。
“秋兰,这几日你先将手中的事情放一放。带着四小姐熟悉苑内事物,譬如如何迎客、行礼、煮茶、掌灯,明白吗?”王福道。
“是,管家放心,秋兰会做好的。”言罢,秋兰转身,“四小姐请!”
奴儿入了树德苑,李毓之心里不舒坦,夜里也没睡好觉,早早地便醒了。画屏听得房间里有动静便立刻进来,一边将李毓之的衣服整理好,一边说道,“夫人今日怎么这样早便醒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毓之懒懒地起身,“那个卫奴儿得了将军准许去了树德苑,将军甚至还要将她带去琼光宴。我能睡得好吗?”
“夫人多虑了,卫奴儿就算去了树德苑,可做的却是下人的活计。拿不上台面。”画屏宽慰道,“夫人您,莫要担心。”
“不担心?”李毓之冷笑,“怎么可能不担心?她那个娘活着的时候在折磨我,现在死了也还在折磨我。让她的女儿继续折磨我!”李毓之眼里绽放出瘆人的精光,像是一头在丛林捕杀猎物的野兽在敏锐地察觉到潜在危险。她轻轻挥手,道,“去把银华叫过来,我有事要同她商议。”
画屏点点头,知趣地退下。
八月里的盛京还算是闷热,刚到正午已有些日头。李毓之坐在堂前,双手扶额,只觉得胸闷气短难受得厉害。屋外的知了聒噪不停,更叫人烦躁。有人递上一杯清茶,“夫人,这是前几日宫里赏的上好茶叶,最适合消暑,可要尝尝?”
李毓之轻瞥一眼送茶的丫鬟,随后她接过茶盏浅尝一口,她忽地沉下脸色,将茶盏重重摔在地上,斥责道,“作死的奴才,你是想烫死本夫人么!拉下去,日头下跪三个时辰!”
丫鬟惊恐地跪下,茶水洒了她满身,她却什么也顾不得,不停地磕头认错。怎奈李毓之却依旧端坐,连看她一眼也不愿意。李毓之的近身侍女都知道,主子心情不好时,惯喜欢罚人,她喜欢听别人的哭喊求饶,以满足自己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优越感。所以没有人上前带走那个送茶的丫鬟,都只是默默屏息,祈祷着主子心中的火不要烧到自己。
慢慢地,丫鬟似乎也已经知道自己无法挽回,哭声渐渐小了。正当此时屋外走进一人,她身着宝蓝色的对襟长襦裙,外披一件月白的披帛,柳叶眉,樱桃嘴,行如步步生莲,摇曳生姿,正是将军府嫡长女陆银华。女子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母亲,夏日本就气盛,莫要动怒,以免伤身。”
陆银华看看这一地残渣,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