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征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不认得自己这副尊容。
他当即勾起了一个难以言喻的皮笑肉不笑来,道:
“叶贵妃果真不关心朝堂政事,竟连太傅之子都认不出么?”
此人的趾高气昂程度委实令叶蓁有些惊讶,能在皇上和贵妃二人面前如此出言无状的人,只怕世间罕有。
看了谢御辰一眼,瞧着他神色似乎也不大好,叶蓁便笑眯眯地开口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赵公子呀!”
对面的人哼了一声,以为贵妃这是在向自己赔笑脸,一时间跋扈之气更甚了。
却听叶蓁忽地紧接着道:“之前方有哪位大人说过女子不得干政,我不认得赵大人,难道有什么问题。不若你找之前那人……好像是礼部尚书,你二人打一架?”
“却不知……赵公子说的希望本宫关心朝堂政事,是无视国法国规,还是在开玩笑!”
她微微吊梢的杏仁圆眼瞬间便是一眯,眼中阵阵寒光闪烁。
这赵文征作死的样子,像极了之前朝堂上公然给叶蓁下跪道歉,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官员们。
谢御辰心中暗骂这家伙好不懂事,却仍是上前解围:
“贵妃误会了,赵爱卿的意思是……他从小与朕伴读,常常出入后宫内外,因此大多宫妃都认得他!”
言讫,谢御辰掌心之中捏了把汗。
心想着帮赵文征圆场可真不容易,一时间竟忘了继续质问叶蓁在朝华宫内藏人一事。
其实谢御辰心中也再明了不过——
便是自己这遭再逼问为难下去,叶蓁却像是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总能换个角度就溜过去,然后再倒打一耙,反将一军。
“原来是这个意思,皇上一说,臣妾就明白了,”
皇上的面子不能不给,叶蓁这便对谢御辰笑了笑,随后却道:“这赵太傅的儿子亏得是皇上您自幼以来的伴读,说话却是这样词不达意,若是没当伴读,还不知道成个什么样子呢!”
这是明晃晃直白白的嘲讽,赵文征又岂会看不出来?
他当即道:“一早就知道叶贵妃不懂尊重朝臣,现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位太傅之子的段位比起赵太傅本尊,不晓得低了几个等级。
叶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十分可笑。
她扫了谢御辰一眼,仿佛在说:“这就是你的白痴伴读,就这样你还宠信他,我真忍不住怀疑你脑子里进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