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起立,只等着迎接太后驾临。
这下可好,谢御辰干脆连脚上疼痛也顾不得了,只管迎上前去,亲自搀扶母后。
这位初登基还没多久的新帝,从来就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他会有如此举动,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之事。
唯有叶蓁看到他略有些踉跄的步伐,心中暗笑。
她瞬间将眼泪收了个一干二净,转而换成了一张明媚动人的笑脸,也紧随谢御辰身后迎了上去。
“臣妾见过母后,给母后请安了。”
连谢御辰都不曾见过叶蓁这般乖巧温和的模样,一时间,他也忍不住多看了自己这陌生又熟悉的贵妃几眼。
太后一双丹凤眼,周遭皮肤都已经松弛,现时却仍涂着厚厚的脂粉黛青,硬是将眼梢画得高高吊起。
她微微抬起眼皮,睨了叶蓁一眼。点点书库
眼神动作间,对后者并不尊重。
往日里半点儿委屈都不肯受的叶蓁,此时却仍然无动于衷,保持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不动,太后也不说话。
谢御辰搀扶着自己的母后,不知道是不是该向前走……
终于,太后盯着叶蓁看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贵妃平身吧。若是哀家不曾记错,这好像是……哀家头一次见到贵妃,果然是貌美如花,可有那前朝丽妃年青时的姿色啊!”
一提前朝丽妃,在场的老宫人没有不知道她的。
就连谢御辰都知道,这位丽妃最后是因为狐惑圣心,被赐了三尺白绫而死的。
瞧着气氛这般凝重,叶蓁装作不经意间地动了动衣袂下的手指,碰上不远处的谢御辰,方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说自己像这样不得好死的丽妃,是在单方面向她宣战么……
叶蓁并不觉得害怕,在她眼中除却镇国公府、父母和哥哥的生死存亡,其他一概都没有值得害怕的东西。
她只是不太明白,太后为何对自己这般厌恨。
假若她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谢御辰把这贵妃之位交给叶蓁,或许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已。
毕竟,世人皆知皇帝是个大孝子。
可她并没有那样做,而只是在宫宴上对叶蓁出言讥讽。
心中寻思着,叶蓁不愠不火地颔首道:“臣妾自知无能,怎能比得上前朝已逝的先人?只是与当下的人想必,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妄议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