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一听这话,眼眶子都红了,怕人瞧见了忙又低下了头,似很是难过,让人见之心酸。
“阿陌,少说两句吧。”
戚若很是为难,想安慰温氏,却又觉着自己没这立场,要她指责祁陌,那更是不会了,她只好将人给拉走了。
到得醉卧院两人只静默地坐着,半晌,才听祁陌苦笑着说道:“我总觉着自己该恨她的,可是又觉着她可怜,在母亲在世时父亲给她名分她不敢要……好容易嫁给父亲了,父亲没几年又去了,她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可是我有时又觉着她活该……”
戚若看着祁陌不自觉红了的眼眶心中阵阵泛酸,禁不住拉住了他的手试图带给他些温暖和勇气。
“人的感情总也这般复杂,我们也只能尽力活得轻松幸福些了。”
祁陌用空着的那只手胡噜了一把自己的脸,又长呼出了口气,才勉强扬起笑脸道:“好了,不提这些个糟心事儿了,同你说说别的吧。”
“赵力,也就赵知州,升迁至元京了。赵炳荣前几日带着戚梅抵京了,赵家人也在路上了,我听说戚仁和宋氏也要同来。”提及此,他嘟了嘟嘴,不悦道,“这好像还是个令人不快的消息啊。”
戚若暗叹道,可不是?冤家路窄,到头来又聚到了这元京来。
“只怕到时候还会有麻烦。”
戚若现今对戚仁和宋氏的情绪也很是复杂,好在她这些日子已经想通了,就算是两不相欠了,毕竟戚仁也恢复了举人的身份,至于宋氏……
罢了,她不想再想了,只愿这些个人不要再来打扰她如今的日子就好,可往往事与愿违便是如此,总能掰扯些关系出来让人烦忧。
戚若这日无事便想着串串门子,也就到了宁远侯府,却见阮老夫人眉头紧锁,似有什么烦心事儿缠绕不去,拿不定主意。
“干娘,您这是怎么了?”
阮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还不是鱼儿……若是她眼光有你一半儿好我不知要少操多少心啊……”
戚若是愈发不明白,就听阮老夫人解释道:“鱼儿看上了赵炳荣,之前就看上了,这回赵炳荣中了进士不是上京述职来了嘛,她要去瞧人,这才被我发现了。后来她还破罐子破摔干脆同我说要嫁给他,让我去说说。”
“这要是旁的中了进士的,就算是寒门弟子都好,偏怎么就赵炳荣呢?他都先有姨娘了,那姨娘……”
戚若见阮老夫人欲言又止,晓得她是顾忌自己呢,立时开口打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