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既欢喜这小姑娘自更是用心地去配药方,许多看诊的人也都被她给推了,她只专治阮鱼一个,况她的病情确也耽搁不得了。
只是这药也不是说配就配得出来的,毕竟这病已经缠绕阮鱼六年了,连宫里的御医都没法子,遑论戚若呢?她只好找林大夫商议。
林大夫本也受了赵家的指派,要他好生看顾阮鱼,要不是戚家的屋子就那么三间他定是要住在那里的。
如今他是每日里从找家别庄往戚若家里跑,同戚若一起照看阮鱼,商讨着用药的事儿。
王大娘看在眼里,一日吃饭,见林大夫还拿着本医书在那里研究终于是忍不住了,从桌上的汤碗里夹了块鸡肉放到他碗里,开口的声音却是冷的。
“吃饭就好生吃饭,看什么看?饭也没吃好,药方也没弄出来!”
林大夫不晓得王大娘这火是从哪里来,当下就顶道:“吃饭重要还是救人重要?”
王大娘顿时也火了,直接将筷子拍到了桌上:“那你别吃了,去研究你药方去,真是不识好歹!”
阮鱼这几日好些了,又见戚若家里人不嫌弃自己,也闹着要出来同他们一起吃饭。
她说以前在家中吃饭都是她一个人,不时有哥哥或者娘亲来陪陪自己,可都不能像旁人一样围成一桌,她也想凑个热闹。
戚若很是喜欢阮鱼的性子,听闻此言更是心疼她,自然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只是谁也没想到在饭桌上还能发生这晌子事。
看着阮鱼手足无措的模样,她忙悄悄拉了拉王大娘的衣袖。
王大娘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看了眼默默放下筷子,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自己腿上的阮鱼,忙笑着安抚道:“哎呀,我就是这性子,阮姑娘别介意啊,快吃快吃。”
阮鱼勉强地笑了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话罢,她只觉一阵酸涩涌上眼眶,忙垂下头去用袖子将掉出眼眶的泪珠子给擦了。
“嘿呀,这哪里能怪到你啊?我跟这糟老头子就是爱拌嘴,跟旁人没关系。”
戚若起身坐到了阮鱼身边,揽着她的肩道:“小鱼啊,你没嫁人,也没欢喜过人,自是不晓得这其中内情了,这是我干娘担心我师父呢。”
她又故意叹了口气:“可我师父又是个老榆头,这辈子就晓得钻研医术,是对情爱啊一窍不通。”
她这声音刻意没有压低,还带着揶揄的意味,一出口是惹得大伙儿哄堂大笑。
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