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家宴,阿姜终于有幸见到了这个传闻中的公主,那日她穿着月白的周南族服,袖口鲜亮的红色绣线表明了她尊贵的身份。
婵子秦和公主同乘步辇,临行前,众人跪拜,阿姜跪倒在地时,感觉到公主似乎在看自己,而那道视线给自己的感觉和上次在院中的匆匆一瞥不同,可具体不同在哪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此次一去,婵子秦在王宫之内小住了几日,回来的那天,还没进门,就听到院中传来大狼愤怒的咆哮声,入了门去,只见大狼被一根极粗的铁链拴在树上,它疯狂地对着间客房狂吠,一次又一次地扑上去,无奈却被铁链拉扯住,脖颈处已经被染成红色。
客房的门外立着两个王宫侍卫,他们站的笔直,神色淡漠,丝毫没有被獒犬愤怒的咆哮影响。
府中的其他仆众都垂着头跪成一排,婵子秦扫了一眼,阿姜不在其中,眼神微凛,上了前去。侍卫见了他,抱拳行礼,婵子秦颔首,算是还了礼,便径直推了门进去。
客房内,一个身穿周南族服的男子背对着他,随意的把一个瓷杯扔到桌上,袖口的金色绣线很是精致。
“父亲、“婵子秦单膝下跪行礼。
“嗯,起来吧。“婵元点点头,道,“来的正好,我也有话同你说,你随我来吧,还有,找人把这里处理了,晦气。“
雕花的床榻被一扇屏风挡住。
婵子秦听得婵元此话,快步绕到了屏风后去,失声道,“父亲!你...“
“谁教你这样同父亲说话的?“婵元厉声。
婵子秦没有答话,屏风挡住的就是阿姜的尸体。她穿着家奴的衣服,嘴角淌下一丝污秽,那张娴静的脸因为痛苦而极度扭曲,双手扣紧喉咙,身体从床榻之上滑到了地上,可想而知,她一定是痛苦地挣扎很久之后才终于死去。
“一个家奴罢了,死就死了。这是高阳君的意思,我也是奉命而已,“婵元语气微微柔和了半分,“高阳君早就有言在先,你们俩若是安分守己,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们,从未有半分逾矩。“婵子秦眼睛微微发红。
“逾不逾矩我丝毫不关心,把那个小公主哄好了才是你的主要职责。这次高阳君只是赐死了这个家奴,若再有下一次,连累的就是你爹我和你大哥,家族正是重要的时候,你莫要再惹出乱子来。“
“那个蠢村姑说的是吗。“婵子秦只是问。
“这些都不重要,“婵元整了整袖口,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