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学很高兴,某魔女似乎对他不感兴趣了,不再老来烦他,就算碰到了也就看一眼然后默默走开。他在寻思,是不是水心妹妹大发神威,彻底镇住了那个煞星。柳眉眉也很开心,不用成天跟张某某混在一块,可以自由去她的社团。哦,忘了说,柳水心上的中文系,参加了文学社,还可以去惬意地欣赏杨男神打篮球了,杨某人弹跳力尤其赞,一跳起来发丝飞扬,汗水晶莹,进球后的笑容迷翻全场。有时候还忙着跟许铃抬杠,没办法,那妹子有点以若风女朋友自居,明里暗里挤兑她和文清,她也不是软柿子,同样还以颜色。这种小日子水心乐在其中,直到有一天,她的座位抽屉出现了一张纸条:“今晚8点,在相思河上我包了一条画舫,我们能谈谈吗?”
纸条出自唐大美女手笔,意外地字体刚硬强劲,与本人外貌严重不符。看了纸条后柳水心气笑了,你妹的哪根筋搭错线,专找老娘麻烦,还没完没了了。不过柳水心其人吧,说好听点叫豪爽,说不好听就是缺心眼,竟然决定单枪匹马就去赴约,也不想想那还是一条船,到时要是一场鸿门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临近8点,柳水心来到了相思河畔。清阳是一座古老的水城,这里的水文化渊远流长,相思河水流过多少水上人家,留下无数痴男怨女的传说。唐依依的船是一条中型画舫,很骚包地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十分好找。柳水心一边在心里揣测,这妹子是武力威胁呢,还是有钱好说话时,已经踏入了画舫内。
一踏入画舫,这船的隔音效果果真一流,外界的喧嚣与熙熙攘攘突然全部远离。舫内意外地只有唐依依一个人,跪坐在茶几一侧,专注地在低头泡着一壶茶。水雾冉冉地从她面前升绕而起,她一身黑色劲装,头发一丝不苟梳在脑后,身旁放着一把琵琶琴,做工一流,古韵十足。水心的脚步声明明不重,却似乎一步一步踏在了她的心头,她的脸一瞬间血色退尽,她的手不堪重负似地抖了一下,水滴落桌面,宛若泪滴。
好吧,唐依依小姐这副样子委实吓倒了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水心汉子,女汉子看着那张好像全世界她最惨最伤心最痛苦最总之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脸,怂了。想走不敢走,想坐不敢坐,僵直着站着,在卖了兄弟和膈应自己的天平中摇摆了一会果断叛变,期期艾艾地开口说:“你…你至于吗?不过一男生,你要给你!”唐小姐似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这句话,她就那么柔柔地看着水心,柔柔地开口:“你坐下来,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女孩的语调像在向水心乞求全世界,那眼神带着万分的讨好与渴求,柳汉子只能战战兢兢地坐在她对面,傻傻看着佳人抱起竖琴,那手指非常美,手指修长,指尖如玉,趁着琵琶韵味十足的弦,然后在心里狂骂张兴动蓝颜祸水,把个妹子逼疯了~~
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
枉将绿蜡作红玉满座衣冠无相忆
时光来复去
斜屏半倚拉长了光影
重彩朱漆斑驳了画意
一出纸醉金迷闹剧
一袭染尽红尘的衣
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灯下的影粉饰着回忆
老旧唱机轮回了思绪
一封泛黄褶皱的信
一支勾勒眉角的笔
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
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合衣睡去不理朝夕
灯下的影粉饰着回忆
老旧唱机轮回了思绪
一封泛黄褶皱的信
一支勾勒眉角的笔
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
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合衣睡去不理朝夕
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
那烛火未明摇曳满地的冷清
他摇落了繁花空等谁记起
为梦送行的人仍未散去
还有谁陪我痴迷看这场旧戏
还有谁为我而停谁伴我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