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郎又问,尽管这老头仍可能不会回答出个所以然,可一路真是吊足了他这安放不下的少年好奇心。
“准备吃你的面!小孩子家家的,读好你的书,做好你的学问,总管这些没来由的江湖事干什么?”一晃十几年,这赖和尚早已没了当年的年轻容貌,也不再无节制地喝酒了,衣发凌乱间,依稀看得出那股子日益沉稳刚毅的劲儿。
“是,二师父...”小凤郎见无结果,收了扇子,嘟囔着嘴,嬉笑着,打趣揶揄道。
“你这小子...”和尚眉头微皱,大气地摇着头,指点了点,一副嫌弃的口吻,眼角夹杂着不经意的欣慰笑意,又似在慨叹他不成气候。
两碗香喷喷的面端了上来,爷孙俩提筷吃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滋溜溜的声响,正享受着果腹快感,忽听得街边不远处传来“呯呯砰砰”的打斗声。
小凤郎瞥眼一瞧,原来是一青衣男子借着酒劲在街上撒气,摇摇晃晃地在一货物推车间,与众位地痞恶霸模样的人儿周旋殴斗。只见他左手持刀,右手撑一酒坛,每几招过后,又呛上一口,甚是酣觉有味。
“如今这世道可真乱呐!听说通天教的人又颁发了江湖追杀令,也不知是哪些个倒霉蛋子又惹上了他们。”邻桌仅有的几个人边吃面边议论着。
“谁知道呢?反正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总的轮不到咱们,还是少议论为好。”另一人接话回道,语声低沉谨慎。
爷儿俩听了,面面相觑,“听见没?江湖上的事儿还是少惹为妙,免得引来杀身之祸。”赖和尚再次叮嘱道。
小凤郎闻言,不以为意,一时来了捉弄人的兴头,“是是是,来,师父,多撒点胡椒粉!”那股亲热卖乖劲儿,老头虽是不喜,也是不好拒绝。
正拿着调羹往面里撒着辣粉儿,突然凝神虑思,转念一想,莫不是师父此次出门,与江湖上威名远扬的通天教有关?据说那通天教总坛远在神都,势力庞大,杀人如麻,无孔不入,神秘诡异得很,但还不至于到南边来吧。
那街边少年仍是未停打斗,见他喝酒休歇间,小凤郎看不过,有意激他,于是远远地大声发话道,“跟些个流氓地痞瞎晃荡几招,能有甚趣味?”
青年男子听得这声音,不一会儿,便霸气潇洒地提刀进来,“在下唐斌,这位兄台有所不知,刚才那帮人在酒楼调戏歌妓不成,出了门又对着一疯乞丐撒气,颇看不过眼,不过是出手教训他们两下。”
“是吗?还挺有正义感的!”说罢递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