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民为了生活,会选择把余粮卖出,换更便宜的劣等米粮,大多数乡民吃着粗粮杂面,堪堪够到了温饱线。
开垦的荒地选在了金坛县西北边的一座无人的山脚下,此地土中带砂砾,不易蓄水,文赟便从游方商人那儿买来了些番薯,预备将这块荒地松松土利用起来。
番薯耐寒,喜沙土,好养活,产量比稻米高。文赟先前找了块地试种了一番,结果认为可行。便打算将西北的无人荒地利用起来,缓解百姓们的饥饱问题。
文赟自掏腰包征用了二十个民夫,头几日还无事,到第三日的时候,刨地的时候却露出了棺材一角。
谁也没想到在那一片荒地里会埋了一副棺材。
荒地之所以会成为荒地,除了砂砾多以外,地质也比较硬,难以挖掘。正是因为如此,文县令才选了二十个个个精壮的民夫,先行开挖松土。
哪里知道,竟会挖到一副棺材。
挖出棺材的农夫当时吓了一跳,但这棺材就这么埋在土里,也没堆坟也没立墓碑,有些诡异。不过要真论起来,往上数一两千年,到如今,谁也不能保证有那块土地从没埋过人。所以文赟没往心里去,荒地已经开垦了一小半,不可能再重新择址,于是便让人将棺材挖出,另寻一处葬下,找了和尚做了场法事,为扰其清净之举向其赔罪。
谁知当晚就发生了怪事。
一个民夫疯了。
当天夜里,那家人正在熟睡,忽地听见一阵女子的尖叫声,从民夫王铁屋里传来,家人听到声音赶过去,却见王铁满嘴是血,嘴巴上下阖动不知在咀嚼什么。王铁的妻子满脸是血,捂着脸惊恐道,“他把我脸上肉咬下来了!”
原来他嘴里嚼着的是他妻子的肉!
王铁妻子刚说完,王铁便喉头一动,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众人,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好多……肉,好……好吃。”
王铁的语调怪异,说话大着舌头一般,断断续续,连声音都似乎是挤着嗓子眼发出来的,又尖又利,让人脊背发寒。
几个小孩子见到他这样子立刻吓得大哭起来。
“呵,呵……嫩……”王铁转动眼珠,盯住了孩子们,嘴角往上弯起,咧出一抹笑,眼睛却依然圆睁着盯着人看,说不出的诡异。
“铁娃?你这是怎么了?”王铁的亲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只以为是儿子梦游了,便上前伸手拉了他一把。
“啊!”屋里又一声尖叫,老太太捂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