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好好跟贺老夫人说如何?”
眼下也只能如此,贺夫人点了点头,把生辰八字交给了虞夏。
虞夏从书袋掏出纸笔,细细演算,放下笔正要说话,院门被敲响了。
贺恂走过去从门缝往外看,愣了一下,开了门。
进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祖母。”贺恂说。
贺夫人立刻站了起来,“老夫人。”贺老夫人不肯承认这个儿媳,从来不让贺夫人喊自己母亲,贺夫人无法,只好喊老夫人。当初贺家在陇河村也算排得上号,后虽逐渐没落,但到底祖上有些薄产,不是靠土地吃饭的人家。如今虽没什么丫鬟仆从,喊一声老夫人,倒也不过分。
虞夏这个外人有些尴尬,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乖巧地喊了声“贺奶奶”。
贺老夫人对他们点了点头,拄着拐杖颤颤悠悠走了过来,贺夫人赶紧进屋搬了张围椅,冲贺恂使了个眼色,贺恂绷着脸扶了贺老夫人坐了下来。
贺老夫人自从中年丧子,悲伤过度身体一下子垮了,走了这几步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事实上这些年她也几乎从来没出过门,有什么都是靠贺恂母子二人忙里忙外,亲自来他们家,这是头一遭。
贺老夫人端起贺夫人倒的水抿了一口,从怀里拿出个布兜,“拿着东西,赶紧走吧,离开这里。”
“祖母,”贺恂似是想到了什么,正要说话,贺老夫人抬手打断了他。
“虽说前天媒婆带着那算命先生过来跟我一通胡言乱语我没应,但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陈员外为富不仁,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这些年虽然收敛了,但迟早会对你们不利。咱们就是普通乡野人家,斗不过他们的,你们还是走吧,重新找个地方好好生活,不用管我这老婆子了。”竟丝毫不提贺夫人命格之事。
“前些日子那媒婆便上过一次门,教我给赶走了,我当初便该让你们走,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原来那日贺恂回家时从老宅出来的骂骂咧咧的女人就是那媒婆。
“老夫人。”贺夫人没想到原来婆母早就拒绝过对方了,一时哽咽,眼中蓄着泪花。
贺恂也怔住了,在他眼里,自己的祖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对母亲极为厌恶,对自己也十分冷淡。每日往隔壁送吃的时候祖母总是冷言冷语,对母亲言语刻薄极尽讽刺,所以他认为当算命先生说母亲不利家宅的时候,祖母会毫不犹豫把母亲扫地出门,虽说当时祖母没应让他有些意外,但他下意识里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