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为什么你们先生会讲这些有意思的事呢,我们先生天天让我们学《三字经》《弟子规》,乏味极了。”虞贤竖着耳朵从头听到尾,十分羡慕虞夏如今的见识。
虞夏闻言嘴角一弯眼波一横,“因为我念乙班你念丙班啊。”黑白分明的眼睛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竟叫人一时间忽略了她黧黑的脸,让人不自觉沉溺在这一眼的风情中。
没人注意到这一眼的不同,唯有虞贤直愣愣地盯着虞夏,心不在焉地扒着饭,心中却想着,原来二姐也能这么好看,读书之后的二姐真的开始不一样了呢……
第二天虞大有带着虞夏和虞贤去了村长家,虞贤是为了凑热闹硬要跟着的,虞大有拿他没办法,就把他也带着了,同时虞大有也有另外一层考量,既然小儿子开始念书了,是该多见见世面多跟人接触接触,不能跟以前似的天天跟一群皮猴子们傻玩了。对于虞夏,虽然也同意她去读书,但更多的是希望她能够有事情做,害怕她天天呆在家里自怨自艾,变得孤僻怕人,虞大有夫妇对这个体弱多病的二女儿没别的要求,只希望她身体好好的,每天能够开开心心的,至于宋怀仁先生当初说的女子入朝为官的事,夫妇二人却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们心里,女子迟早是要嫁人的。
果树村的村长虞震的父亲是虞大有爷爷的堂兄弟,跟虞老爷子论起来也是兄弟相称,虞大有见到虞震都得喊一声震叔。虞震是个面容和善的老头儿,八字眉,卧蚕眼,下巴一缕山羊胡,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往下弯,慈眉善目,特别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意。
“大有,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虞震正在院子里修农具,见他们来也没放下手里的活,边劈木块边跟他们说话。
“震叔,我是为咱们后山摔伤人的事来的。”虞大有拖过两张板凳,给虞夏跟虞贤一人一张,让他们坐下,自己则蹲在了虞震跟前。
听他说这事,虞震手里的动作一顿,立刻把东西放下了,皱着眉神色紧张地抬眼看他,“怎么了,又有人摔伤了吗?”村民摔伤可是大事,这年头壮年男子都是劳动力,家里的顶梁柱,摔伤一个人医药费是一回事,地里的活没人干更是让村民生计艰难。这事说来也邪门,村里以前虽然也有人受伤,但一年到头也就一两个,可近两个月起码摔伤了五六个人了,村长为这事也发愁,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让人少去后山。但是村民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总有不听劝的上山采摘野菜或者打猎去,意外总也避免不了。
“不是的震叔,我可能知道后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