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笑道:“宋婕妤才貌双全,得皇上青睐是早晚的事,何必自轻自贱,跟一个婢女计较呢,奴才终究是奴才,越不过主子的。”
宋婕妤尴尬的笑了笑,心想皇后怕是误会了,她哪里是要跟一个贱婢计较,她的重点是淑妃啊,淑妃!
她就不信,她听不出来。
宋婕妤捻着帕子,换做捧心状,苦口婆心道:“娘娘,嫔妾轻如鸿毛,左右不过一个小小婕妤而已,嫔妾是为娘娘您觉得委屈啊,淑妃没侍寝前,处处讨好,卑躬屈膝,现在呢,您看看她,晨昏定省,回回迟到,根本已不把您放在眼里,还是您的亲姐姐呢,嫔妾瞧着她表里不一,虚伪至极。”
冷清欢拿着茶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漂浮着的茶叶,眉眼之间,略有疑惑,“宋婕妤,本宫记得你跟淑妃曾交好过,怎么……”
宋婕妤一副‘你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的模样,愤愤道:“娘娘,嫔妾去她宫里好几次,次次都被嘉福宫的宫人们以各种理由挡在了门外,试问若不是主子的意思,哪个奴才敢这般猖狂?人家到底是不一样了,瞧不上咱这些小门小户了。”
冷清欢笑了笑,对着身边的茉莉说道,“茉莉,去把南诏进贡的那匹流光浮云锦拿来,赏给宋婕妤。”
宋婕妤受宠若惊,“娘娘,嫔妾无功无禄,怎敢受娘娘的赏赐,嫔妾……”
冷清欢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推脱,“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本宫会秉公处理,你且先回去等消息吧。”
宋婕妤心中一喜,心道:皇后终于上钩了。
接下来,她就等着看她们姐妹反目,斗个你死我活。
宋婕妤走后,茉莉犹豫道:“主子,您真的要惩治淑妃吗?”
“那你以为呢?”冷清欢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听听她的见解。
茉莉想了想,沉吟道:“娘娘,宋婕妤虽说是来告状,却明里暗里挑拨您与淑妃的关系,她似乎是想借您的手,对付淑妃,好坐收渔翁之利。”
冷清欢眸含讥诮,冷冷一笑,“可不就是,连你都听出来了,本宫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故意在本宫面前口无遮拦,好让本宫以为她就是个心胸狭隘,争风吃醋的肤浅女子,从而对她放低戒备,若本宫置之不理,她便会说本宫治理六宫不公允,质疑本宫。若惩治淑妃,便正好中了她的计,成了本宫与淑妃的战场,不管如何,她都是得益的那一个。”
茉莉有些担忧,“娘娘,想不到宋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