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后,季连韶夜夜留宿坤宁宫,对皇后的宠爱也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皇后要吃荔枝,便派人马日夜兼程去取,皇后喜欢听戏,便将各处最有名气的戏曲班子召进皇宫,日夜扮演,皇后喜南洋金珠,想要佩戴于凤冠之上,便派人千山万水去寻找最大的那一颗。
皇后盛宠,风光无限,无人能及。
各宫妃嫔妒忌的快要发狂,却因为她是皇后,且又不是善茬子,故而敢怒不敢言。
彼时,皇宫之中悄悄起了一些流言,说皇后娘娘是妲己转世,祸国妖妃。
甚至更有人说,皇后娘娘会得宠爱,是因为她是摄政王的人,进宫来就是专门来迷惑君王,好与摄政王里应外合,窃取江山。
流言越传越广,最后,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摄政王府日日都被烂菜叶,臭鸡蛋扔个满地,偶有不要命的,挥挥洒洒,写下窃国贼三个大字。
季云堂震怒之下,命人去查,然而查了两天,却毫无头绪。
这日,朝堂之上,都察院御史出面,弹劾季云堂包庇袒护门生京兆尹京郊圈地一事,末了,还进言道:“皇上,摄政王位高权重,又受世祖重托,摄政辅佐,本该严于律己,为百官之榜样,如今徇私枉法,任由门生鱼肉百姓,这等行径,与奸佞之臣无异,又有何脸面谈匡扶社稷?”
季云堂面对他的苛责指摘,并不慌乱,相反,镇定如常,对着季连韶拱手道:“皇上,那京兆尹虽是臣的门生,但臣与他素来没有多少瓜葛,只是在他初为官时,见他办事妥当,提拔了一把,他圈地一事,臣并不知晓,还望皇上明察秋毫。”
御史拂袖冷哼,“一派胡言,京兆尹几日前还登了摄政王府的门,请皇上派人下查,切莫听他片面之词。”
有人就站出来了,为季云堂说话,“皇上,京兆尹负责治理京畿,是摄政王的直属下臣,偶尔登门也属平常,并不能说明其就与摄政王有瓜葛。”
都察院御史浓眉一横,斥道:“就是因为是他的直属下臣,才行包庇袒护之道德沦丧之事,上梁不正下梁歪,若说这中间没有摄政王的点头,臣万死也不能相信啊皇上。”
他们双方各执一词,势如水火,季连韶露出为难之色,看向了季云堂,“摄政王,这件事……”
“皇上,这件事臣会彻查,若是真,臣自当秉公处置,若是御史存心诬陷,那就由皇上定夺了。”
“摄政王说的有道理,那朕就将此事交给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