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她转移话题,“你这样的头发倒是少见。”
法国男人浪漫而多情,留着金发或蓄着胡须的倒是见过,但总没有欧彦哲这样的风度气势,也不及他的好相貌。
欧彦哲又听她接着回敬一句,“是留着当诗人吗?那倒是不称你。”
他似笑非笑,“那你觉得我应该是怎样的?”
她弯唇:“具有欺骗色彩的政客,又是个了不起的商界人士。”在政商界周旋平衡,他这副优雅的皮面定是欺骗过不少人。
“这句话,我就当是你的夸奖了。”他不着恼,看着又有修养又有肚量。蓝清川见他一把扯了束发的缎带,半长的金发一下随风散开。他敞着衬衣的领口,比之平日的端肃,多了几分恣肆洒脱,像是挣扎开了束缚。
“这头发,是为我祖母留的。她自年轻时崇拜过的一个历史英雄,年老了仍然记得,尤其喜爱他那把半长的金发。只不过她年纪大了,头发也白了,又从我这里找到了乐趣。”
“你没有办法吗?”
“对,我一向拿她没有办法。”他朝她深深望来一眼。
蓝清川自然是知道他祖母的,半世纪之前功勋卓著的女亲王,现居洛特省兰珀宫金色大殿,印象里一直是位不苟言笑分外严肃的老夫人,绝没有欧彦哲所说的这些傲娇习性和稍嫌古怪的癖好。
蓝清川对着他望来的那一眼,漠然道,“爱莫能助。”又瞥了眼他夺目的金发。
欧彦哲忽然往她那边走了一步,两人之间距离更近了,她警觉退后一步,抬头看他眼里漾开的笑意。
“你在幸灾乐祸,cherry。”他肯定道,停了一下,将手里的缎带递给她,“不过我很乐意与你分享我的往事,你可以多了解我一些,当然,我也很愿意听听你的故事。”
蓝清川握住缎带,受到他的眼神示意,她皱了一下眉,“下不为例。”
缎带是深蓝色的,跟他眼睛相同的颜色,配着一头金发,挺好看的。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缠着缎带的手在他衣服上拍了一下,“你低下来一些。”
欧彦哲便依言低头,甚至微微弯了一下腰。若是以前,他从来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因为在他所受的教育里,这意味着失败和低人一等,以他的自尊,绝对不会也不容许这样做。
可对于蓝清川,他总是有异常的耐性,甚至几次三番对她破例。
可这小姑娘,却置若未闻,态度冷淡,总也捂不热,哪怕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