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芬兰绿岛上,她便更难以逃离了。
这座岛,一如以往,美得如同童话。可现在看来,是一个精致的牢笼。她知道了宫池若的意图,他是想将她永远困死在这座岛上了。
蓝清川睁开眼,这是她还是初漓时候的房间。
沉重的紫檀木,贵重的锦缎,古典的花纹,镂空的雕窗。窗外伸来一两只粉红水红的花枝,窗前的案上放着香炉,燃着南地的香料。
这样安静的环境中,她觉得力不从心,眼前都模糊了。
许久未曾做梦了。她睡在阳光下,稍稍打了一个盹儿。日有所思,她这个白日梦来得很快,结束得也快。
她梦到了三月份的蓝氏大庄园,外祖父庭院里的樱花都开了,红云一片。
又梦到春寒料峭,西林光秃秃的玉兰树下,憔悴的大眼睛少年。
她挂念的太多了,可怎么也回不去了。
有冰凉的手指触碰在她的眼睛上,这样的体温,蓝清川自然熟悉。在初漓的印象里,宫池若除了呼吸,哪儿都是冷的。
他揩去那荼白眼角的泪水,问她,“你哭什么?”
蓝清川不答,只当还在梦中,只不过梦变成了噩梦。
宫池若对她大概是不会有什么耐心,他直接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手指用力,将她硬生生捏醒。蓝清川对下颔的痛楚麻木了不少,她睁眼看他。
“‘初漓’是什么意思?”她问。
“没什么意思。”冷淡的语气。
她笑了,“既然没什么意思,为什么还将我变成她?”
宫池若盯着她,声音低沉,“你在质问我。”
“如果不能再把我变成她了,我可能会一直这样跟你作对。”
美貌的男人渐渐蹙眉,对他这种对抗甚为恼怒。他俯视着她,长发如泼墨垂洒,凉凉的,没有温度。他的眼珠太过浅淡,她找不到自己在他眼里的倒影。
男人被她惹怒了,指着她道,“你说的对,我何苦救回一张无用的皮面。你既不是初漓,那就去死吧。”
他的手很快,眨眼间便扼住了她的喉咙。蓝清川看不清他如何出手的,呼吸就已经被夺走了。
她的面色还是毫无光彩的荼白,再如何使力也是白色,顶多凸显几根细细的青色的筋。
她的呼吸本来就微弱了,吹散在空中。他在一瞬间突然收了力,将手背回身后。
他直起了身,目光阴沉。
蓝清川被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