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了一声,又怒极而笑,“宫池若跟我有什么区别吗?他的手段你没见过吗?同一条道上的,谁比谁干净呢!”
他退后一步,身边下属上前听他说道,“放她下来,我对她太仁慈了。一个女人而已,对付的方法多了去了。”
他的目光阴毒邪性,像剧毒的蛇,看得初漓周身发冷,她被放了下来,长时间的悬吊已经无法保持平衡了,她一下子摔倒在地。阴冷而不见天日的空间里,她抬起头,用胳膊撑地试图站起。
初漓远没有外表那样柔弱脆弱,她格外坚强而颇具韧性,至今都没有松口。
时爻踩住了她的手指,微微一使劲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十指连心呢,女孩子一动不动了,似乎连喘气都无法办到了。
他居高临下,“不过一个眷宠,还给我装什么。伺候过宫池若的,伺候我这群下属也算是绰绰有余。”初漓猛地抬头看他,浅淡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盯住他。
初漓纯白色的记忆力还未出现过这样恶劣的人,宫池若的德林苑,真的是宁静无瑕了。
“看我做什么?怕了?”时爻微笑,比不笑时的宫楠木还有可怕,他悠悠道,“怕了就求饶吧。”
她盯着他,随后便缓缓垂下了头,她阖上眼睛,说了一些什么,但太过微弱,时爻没听见。
他稍稍弯腰,眼里笑意变大,很满意她的不堪重负,“求饶吧。”
他离得算是很近了,但完全没有想到初漓还会有力气反抗。女孩子骤然间睁开了眼,将集聚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扑向他,伸手去抓他的脖子。
时爻反应极快,他躲是躲过了,脖子上却留下了指痕,她扯得极其用力,恨不得扯下来一块皮肉。时爻养尊处优,一脚将她踢开,初漓倒地后再也没能起来。
满室的冰冷,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她实在不想就这样睡去,宫楠木说过,很多人一睡去,便再也醒不来了。
她很想念宫池若,想念他的温和笑意。
现在她真的撑不下去了,她太疼了,饥寒交迫,倦累交加。
时爻最终没对她做些什么,动一个都僵冷濒死的人实在是很没意思,初漓实在不算什么,在他眼里,宫池若才是他时时刻刻想做掉的那条大鱼。
但他着实没有想到,他以为的这条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耳竟然真钓上了宫池若。属下来报时,他都要惊诧了,就为了一个女人,他也能如此大费周章,听说,宫池若可是亲自来的。
他简直要笑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