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赐一句话,潮、莞商会两位会长发声,加上蔡先生,边个字头还敢在这半个月里面搞事?如果到时候真的还有人敢乱来,差人不用做嘢,驻港英军的大炮直接对准他们的堂口开火!”
苏敬贤提到的洪会长,是潮州商会会长洪厚澄,而周会长,则是东莞商会会长周熙年。
和这两位比起来,赏饭给潮州帮、和字头吃的吕乐岳父蔡运昌,各方面都差了不止一筹。
听到这两位可以直面布政司署行政长官,约港督出来饮茶的大亨名字,刘福缓缓出了口气,略显肥胖的身躯慢慢靠回椅背,脸上露出沉吟之色。
无论多么恶的社团字头,说到底还是有钱人养的狗。
如果真如面前的后生仔所说,可以请洪厚澄和周熙年这两位会长赐一句话,让全港所有社团关堂口半个月,轻而易举。
“你报馆被烧,想借这件事做文章,打压全香港的社团?”
刘福当然知道这两天在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中港报馆被烧一事,微一思索就猜到了苏敬贤的用意。
苏敬贤轻笑一声,毫不避讳拿起桌上刘福的雪茄盒,取出一根后点燃:“都是为了以后做生意能安稳点,况且这只是我能拿到的一小部分好处,更大的好处应该是福爷你,又或者说整个香港警队,毕竟将来报纸上会写,是你们维护了香港治安。”
刘福摸着唇边修剪整齐的胡须,对苏敬贤这番话不置可否。
其实他心中清楚,苏敬贤说的没错,借中港报馆被烧这件事,打压全港的社团,苏敬贤最多捞一个以后做生意能够安安稳稳的好处,真正的受益者正如其所说,是整个香港警队。
五十年代黑白两道,黑压过了白,就算是刘福这种级别的探长,依旧要对大字头的坐馆龙头恭敬有加,毕竟现在香港如和二平那样的小字头都有近千成员,而那些大字头的人数轻松过万,背靠有钱人的油水码头开工,论钱论势,都不是警察惹得起的。
如果这次真的能压得全港所有社团半个月没工开,名义上的始作俑者——香港警察——的身份地位无疑会拔高起来,就算不能只手遮天,也不必再像以前一样被社团骑在头上。
“你凭什么肯定洪会长和周会长会发声?”就算知道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之一,就是自己这个即将上位的总华探长,刘福还是没有立刻点头,“全港社团人数加起来几十万,十有八九都是跟在几位会长手下揾饭食,就算是自己家养的狗,也不会轮到让外人来打。”
苏敬贤望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