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杀进去!”早在呼延炀启程天裕国之时便已令亲兵化作流民潜入天裕,意在护慕羽解毒之后重返北漠。如今,六千精兵已全数混入天裕国都,六千对五万,终究还是少了此底气,可天裕对北漠亦是望而生畏,士气瞬间就丢了大半。如此,北漠与天裕这了战倒也不见得毫无胜算。
我望着一柄长枪居高临下的贺老将军,那位曾随先皇南征北战打下天裕国半壁江山的老人,那位固守西南保天裕南境二十载太平安定的大将军,如今竟被召回城北大营,不知道在南诏攻破天裕南境防线,直入天裕腹地的消息传入耳中,再放眼这千疮百孔、苟延残喘的天裕国之际,老人家是何感受?
“我入宫只为取药救人,绝不损伤其它,还望老将军高抬贵手,莫要阻拦!”
“皇上令老朽死守宫门,无论公主进宫为何,老朽都不会放公主进去。”
“我是先皇之孙,帝王之姬,皇宫是我的家,我回自己的家,难道老将军也要阻拦不成?”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老朽不过是奉旨行事,还望公主莫再浪费口舌。”
贺老将军的话已然明确,他不会放我进去,除非我身后这六千精兵能胜了他那五万将士。
“兵戎相见损伤在所难免,可这些无辜将士又何错之有,凭什么受这无妄之灾还要莫名丢了性命?”
“公主仁爱!”贺老将军嘴上夸我,可语气难掩嘲讽之意,就像长者冷眼旁观年少轻狂的无知小辈,压根不屑与之争辩。
许是碍着我这公主的身份,或是不忍我如此天真懵懂,亦或是表明心迹,老将军又补充道:“战斗是将战士的使命,战死是战士的荣耀!与其不战而降苟且偷生,还不如血洒沙场来的畅快磊落。不愧对先祖、不辱没门楣、身后受得起子孙祭拜,如此才不枉一世为人!”
“说得好!”呼延炀微微躬身算是对远处的老将军见过了礼,然后扬声道:“那就请老将军指教了!”
除着他一声令下,六千精兵如脱弦之箭向前冲刺,可北漠精兵再英勇,亦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又占尽地理优势,还没攻到城门呼延炀的人就已经折损过半。
有矛擦着我的后背刺破了我的皮肤,而那长矛的主人,在我回头望向他时脖子上已然架上莫谦的长剑。我忙阻止道:“别杀他!”
“主上不杀他,他便要杀了主上!”
“我们是来拿药的,不是来杀人的!”为了救一个人而要更多人白白失了性命,这不是我的目的。
莫谦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