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炀就这么跟我干耗着,偶尔还弄辆半残废状态的投石车,或是看着巨大,实则根本没什么用的大弓弩,过家家似的投两块石头,射上几箭。搞得我天裕将士苦笑不得,又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他哪回来真的,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害得也我不敢离开望庸关半步,生怕我前脚刚走,后脚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以往,呼延炀把队伍集结在沙场,都是派几个将军打扮的壮汉轮流叫嚣,先是冠冕堂皇的说一通威胁利诱的大话哄我们打开城门,无果。再把天裕国八辈祖宗招呼个遍,又招呼军中将士一家老小,再“缩头乌龟”之类的大骂一通,试图逼我们主动出城迎战。
可我们有火炮啊!冲着他们开了几炮。他们是消停了,可没多久,他们也摸清了火炮的射程,就专挑火炮射不到的地方叫嚣。
不过距离远了,我在关楼上听到的声音也小了许多,心情好的时候,我就当他是跳梁小丑不跟他计较,实在受不了了,就找点别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不过今天这个叫嚣的人倒挺有意思,完全不像先前那些壮汉一样粗鄙不堪。而是像个唐僧一样的跟我们讲道,还套近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倒可以理解,毕竟以前都是凤栖国子民嘛。可接下来,他竟然说:“……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他在想骂我是禽兽吗?”怪我读书少,真不知道他此时嚼孟老师喷出的话渣子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说,杨朱和墨老师一个自私自利、一个不论三纲五常。都是禽兽!孟老师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嘛,杨朱禽不禽兽我不管,干嘛诬蔑我大爱无私的墨老师!
不过单从字面上讲,自私自利、不论纲常,顾天霸还真能对号入座。一来,他只管自己享乐,把天裕国搞得乌烟瘴气,落败不堪,对父皇,还有那些皇族亲戚,也都冷酷刻薄。说她“为我”、“无父无君”倒也贴切!
想到这,我竟没心没肺的笑出了声,搞得几个站岗的士兵全都莫名其妙,虽说那人骂得含蓄,可光禽畜两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而他们的太子殿下居然还笑了。被骂笑了!那得多变态啊!
也对!顾天霸这人是挺变态的。
也不对!我现在是顾天霸,那人骂顾天霸我应该生气才对。再说,好歹我占了人家身体,总得为维护人家名誉做点什么吧!
顾天霸人……不,是魂都走了,还被他如此辱骂,他就不怕顾天霸等他睡着以后去他梦里找他吗?试想,顾天霸半夜跑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