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回应都是:北漠要迎娶的人就是安平公主。
父皇想跟我商量,却又找不到我,眼看一天天接近呼延灼要求的最后期限,父皇不得已,才将慕羽送往北漠。
怪不得,和亲队伍三日便急行四百里,因为今日已经是十一月二十七,只有轻装上阵日夜兼程,和亲队伍才有可能腊八之前赶到北漠国都。
瞻天城距北漠都城还有一千五百多里,如今又大雪封路,十天,一千五百里,就算晴天平路急行军,也是痴人说梦吧!
更保况过了瞻天城,再往北,便是重峦叠峰,江河壮阔,别说一个娇弱贵女,就算是军中硬汉,如此奔波,恐怕也撑不住吧!
十几年前,天裕宗室有贵女被册封公主,和亲北漠部落,阳春三月从天裕都城出发,五月底才到目的地,路上足足行了两个多月。
就算呼延灼一直以为我是慕羽,可从提亲到迎人入宫只给一个半月的时间,且无人迎亲,也着实匪夷所思。
再加上,他已知晓我并非慕羽,却坚持娶一个只见过一面,且是别国太子妃的女子,便更是无理又狂妄至极。
所有人都说,呼延灼是因为见我发病,才改变的心意。可单从他咄咄逼人的强硬态度分析,他这哪是求亲,分明是在挑畔,滋事。之后便是发兵踏平天裕国!
可我认识的呼延灼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曾为了见我孤身闯宫,和实力悬殊的小夜打个你死我活,他会细心记住我的所有喜好、习惯,他会因为我的一句玩笑用心安排好一切,在我退缩之时,连一句责备的话都不舍得凶我……
可是我发病的样子的确吓到他了……
我的脑子好乱,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相信所有人的诉说、还有我眼睛看到的事实。
戒药的一个月里,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一离开密室,又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我以为自己会睡得昏天暗地。谁知道,只是浅浅的睡了两三个时辰,天刚蒙蒙亮,我就再也睡不着,起身穿好衣裳,准备去找慕羽再好好谈谈。
刚出房门,就见吴将军带着一个士兵从门外走来。那士兵额头和眉毛上都结了一层雪白的冰霜,看样子,是赶了一夜的路,这会刚到行宫。
两人同时向我见礼,那士兵来不及我喊平身,便急急开口报道:“殿下!北漠二十万大军已至我天裕边境!”
“二十万?”这么多人!我绝不会天真的认为,那二十万大军是迎亲的仪仗。深吸一口气,我问:“他们是在边境扎营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