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起了波澜,原本润红的唇瓣被牙齿在内侧狠狠咬住,耳边也响起了长鸣敲击般的声响。
为了不在霍继都父母面前失态,我把手紧紧抠在椅子边缘的浮雕莲花上,一双眸子恶狠狠盯着聂卓格。
她像个没事人一般歪着头看着我,圆润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笑意盅然。
这像什么呢?
就像友谊性的三千米长跑,你特别累快要接近终点时,你的竞争对手不小心绊了你一脚,然后眨着无辜的大眼对你说:没事吧,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多想痛扁她一顿,但还是得爬起来往终点跑。
看不出聂卓格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也猜不透她这句话的意图,便开始往危险边缘想,难道她知道我被生物老师猥琐过?
不可能!这件事鲜为人知。
越想,脑子越短路,霍继都父母一直盯着我,怎么着,我也得把乖巧大方的形象诠释下去。
加上骨子里不想放过聂卓格的挑衅,便清朗着声音说。
“聂大校还小,好奇心重,正常。我从小到大,见过母亲的次数寥寥无几,所以并不能保证这次她会准时过来。仓促订婚不妥当,我劝过继都,但继都怎么也不肯听……”一边打量聂卓格一边继续:“我知道叔叔,阿姨也觉得仓促,要是可能,希望你们劝劝继都,让他迟点订婚。”
这番陈词特别膈应人。
聂卓格比我大三岁,我却说她小,好奇心重,摆明给了她一个羞辱性的精神耳光。
同时,又突出自己在霍继都心里的地位,直接把责任推给霍继都。
反正,霍继都说他就在我身后,一切他担着,这个时候他又不在场,不利用,白不利用。
聂卓格听罢,当场直接翻脸:“感情订婚这事是继都哥哥强逼你,你死活不肯,是不是?莉莉,话敞开了说,拐弯抹角做什么?”
一时,原本就有些严肃的气氛一触即发。
我也不知道应该回什么,便默不作声,几秒后,门外传来深沉而又肯定的回答:“对,我逼着,她死活不同意。”
心顿时从悬空状态落到地上,隐隐侧头,门栏那,霍继都正慢条斯理的摘着自己的手套递给佣人。
他挨个叫了一圈子的人,径直到我身边,捏了捏我脸:“浑不浑?怎么那么本事呢,责任全推给我。”
我也不扭捏,手贴着他,替他理了理皮带。每一个单独面对困难的瞬间,霍继都都会出现的特别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