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在离学校不那么远的居民区找了个房子,和房东商量着先租两个月。
付完房租,钱马马虎虎也没了,约莫只剩三百来块。
租好房子当晚,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裹着被子,越想越伤心。
手机被我搁在脚边,一垂眼就能看到霍继都的号码。
可我不敢再碰。
我不知打了多少电话给他,他一次都没有接。
安静的时候最易胡思乱想,也最易寂寞,不打电话给霍继都,我连怎么消耗时间都不知道。
忍了一个小时,实在受不了,我拨通了唐七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死寂的心像迎来春天的冰雪,慢慢融化。
我把哽咽往喉咙里灌:“唐七,你知道霍继都在哪嘛?”
“……霍爷一宿没回,下午回来后也是跟闫中将一起走的,至于他俩去哪,我真不知道。”
我手背抹了把泪,感激的说着谢谢,后匆匆拨了闫迦叶的号码。
电话那边有点吵,闫迦叶听出我的声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莉莉?”
“迦叶哥,霍继都在你那嘛?”
寒暄的话我不会说,也不会拐弯抹角。
闫迦叶迫不及待的应和:“和我一块呢,昨儿一夜拳击,今儿又玩小牌九,折腾死了,跟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给他做儿子似的——”
霍继都一火起来谁都拉不住,闫迦叶根本搞不定。
我便又急急打断:“能告诉我地址吗?”
我想霍继都想的心力交瘁,要是再见不到,肯定得疯。
闫迦叶跟赶集似的回我,说霍继都在‘御景’——一家大型娱乐博弈场所。
挂了电话,我胡乱拿了条围巾就出去打车。
到了‘御景’,大概闫迦叶交代了前台,我进去的很顺利。
踏进大厅,片刻也不敢耽误,直奔电梯。
电梯很宽敞,装饰了壁毯。
我环抱着手臂,只觉四周冷嗖嗖的。
现在已经深秋了,我把钱花完了,衣服没带回来,连件像样的外套都没有,此时穿的还是连衣裙,外面只裹了条围巾。
吸了口气,抬眼看了看电梯内壁上的数字,心没来由的紧张,感觉四周在往下坠,像踩空了一般。
等电梯‘滴’的一声打开,我连气都透不过来。
我真的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