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和霍爷处这么久,照理比我清楚迈,讲话对头。”
我唉声叹气,不再说话。
唐七不明晓我心里的担忧,跟他说也是白说,只得靠车里昏昏睡。
回到家,天色已晚,霍继都没回来。
一进门,佣人便端着盅汤放桌子上。
“莉莉小姐,这是夫人送来的。”
夫人?霍继都母亲?她怎么好端端给我送汤水呢?
我凑过去看,里面除了益母草我都不认识。
佣人见我疑惑,笑嘻嘻说:“这是退鳅鱼,才送来小会。外面不知裹了多少层保温膜,莉莉小姐啊,夫人对你可真好,趁热吃吧。”
我点点头,也没客气。
心里却如明镜。
霍继都母亲每次看到我都一副揪心到难以言喻的样,那里面含的莫名愧疚我也懂。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吃过晚餐洗过澡,霍继都仍旧没回来,我穿着件睡裙到四楼晃悠。
四楼很安静,走廊上只有几副霍继都收藏的现代名画。
长长的地毯边辟出一小道,里面是土壤,种了排栀子花,透着淡淡的香水味,合着非常清新。
我不禁莞尔,霍继都追求极高,一个小细节,都透着精致,让人叹为观止。
“莉莉……”
身后一声磁性到心颤的呼唤传来,我猛的回头,如白云般浑实的卷发全数从肩侧扫到身后。
晕黄的灯光下,霍继都的脸晦暗不明,我只瞧见他通透的薄唇和挺直的鼻梁骨。
眯了一下眼,他好像正从光影里向我走来。
直到腰上伏来一只厚实的手掌,我才从呆滞的神情里缓过来。
“白天跟你说走廊上,这么迫不及待?”
他在我耳边低说,把我缠抱的死死的。
我翻了个面,手指头去抚他的喉结,顺着他的喉结滑到他的衬衫领口,贴着。
轻缓的说:“我特地等你……”唇在他衬衫上印下一个吻。眼神却瞥见衬衫内侧写了几个字:他是我的。
很轻,很小,不仔细注意根本看不见。
对视力真是考。
我有一瞬的怔愣,突然就反应过来,有人向我挑衅。
或许她是聂卓格。
或许不是……
可,那又与我何干?
我这人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没调查清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