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呢?情人?不算,恋人?没谱儿,床伴?有那么一点儿苗头。
我根本没法再思考,只能松松垮垮扣着他脊背,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堕落的身体,好像脱离了控制。
我浑身瘫的跟一汪水,被他抱到床上,仍旧气息不稳,赤躺在深灰色的被子上,而霍继都一手搁过来,跟没事人似的。
我弱弱发出沙哑的声音:“不累吗?”
霍继都眸光一凛,含着笑,厚重的手掌从胸口抽离,那一抹温度也飘然而去,他起身穿好衬衫,沉稳的看着我,“赌一个?”
“赌什么?”
“赌——”眼眸愈加深邃,如暗夜,让人摸不到边际,他说,“赌我会死死爱上你,还是玩完就抛弃!”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男人是混蛋。
他噙着笑,他优雅,他投射的阴影笼在我身上,如天使,可这都没法覆盖他那颗狠毒的心。
我突然意识到不该那么自信的认为只要努力就能把这份爱持之到底。
这个男人太狠,无法摸透彻。
可走到这个地步,不管错的多离谱,都想继续走下去。
谁的青春不躁动?谁的青春不迷惘?
微微一笑,撑着自己爬起来,一步一个妖娆走向他,主动点火,抱着他的腰肢。
“我选择万丈深渊,霍继都——”
我闭着眼,仿佛能看到日后的惨淡,可有什么关系?
我的骄傲,矜持早就抛开了,必须撕心裂肺的给自己一个交代。
更何况,我这被他占据的彻底的身体只对他有感觉。
又是一场疯狂的纠缠,我俩都疯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刺激着我,让我在崩溃,战栗,尖叫。
这是变态的一幕,无法承受的结合,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浑身动弹不得。
霍继都推门而入时,我眼睛睁的圆溜溜的。
他已经穿戴好,贴身的灰色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纹理,手腕上有一条红绳,正穿过他手腕外则的桡骨。
他手里拿着个白色的瓶子,不知道装了什么。
等待中,他走过来,手指摩挲着我唇瓣,冰凉冰凉的,带着淡淡的专属于他的气息,我忽然就被迷住了,傻笑,“你太危险。”
霍继都也不回应,不疾不徐,漫不经心的打开瓶子,指尖探入,弄出一点儿药膏,顺着往我那腿心那探入。
阖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