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阿卿,我可能要走了……”
“如果可能的话……”
“你会想我吗?”
会,想吗?
黄泉下,往生畔,那人的衣裳湿的不像话,仪态全无,却依旧难掩那人半点风采,明明往日里,那般注重着装,那一刻,却好似毫不在意一般,嘴角依旧是那抹淡然的笑……
耳边到处是亡灵的哭咽,血,渐渐染红了整一池水,那人的脸,苍白惨淡,他笑着踉跄着转过了身,喃喃细语,悄然随风随他散去……
“倘若,吾还能有来生。吾愿……”
海角天涯,各自为安。
沧海桑田于他而言不过转瞬即逝,奈何边,随处绽放的彼岸花,那番美艳,也恍若隔世之景。
已经记不清,究竟是从何时起,它们再未盛开过。
究竟过了多久?
阎罗静静的凝望着那漫天的血红,思绪渐渐飘远。
曾几何时,地府的彼岸花景,乃是五届中出了名的盛世绝景,可自从那一天以后,这绝景就真的变成了“绝景”。
人们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的天空,那一天天边留下的血水,以及那一人的逝去。
大抵来说,是从未想过吧,原来那人也会死,原来那人也逃不过命中那一劫,叹息声连绵不绝,有不舍的,有仇恨的,有释然的,也有快意的,个中滋味,皆因人而异。
而自从那天起,那遍野的彼岸竟全数凋零,再未盛开过,忘川河畔,奈何桥边的景象也如定格一般,不再变化。
久而久之,那原先的盛世景点便演变成了如今的禁地,除了那几位之外,旁人再不敢接近,而那定格之景,也就只有仅有的几位知晓罢了。
可如今……
阎罗呆滞的望着那一片已初具雏形的花苞,除了震惊之外,他的心中还有些许彷徨,他是否该相信那个子虚乌有的传言,不管信与不信,他竟也生出几分期待来,哪怕知晓最后可能遭受从云端跌落的绝望。
“阎罗大人真是好兴致。”一身披袈裟,手持佛珠,面容慈祥和蔼的中年男子站在阎罗身后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阎罗的思路,阎罗转身看去,原是久居在地府的地藏菩萨,阎罗收敛了漫延而出的心绪,“参见地藏。”
“你主管地府多年,大可不必如此。”地藏缓缓走到阎罗身旁。
“礼,不可废。”
地藏闻言一笑,绕过,看向那血红天际,“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