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院长解释道大姑娘心善,春日修缮庙宇,秋日书院置书,都少不了大姑娘的善款,他笑道:“大姑娘可算是咱们书院最大的财主呢。”
安清茗笑起来:“您真是羞煞清茗了,怎么说,清茗也是书院里教出来的孩子,书院算是清茗的半个家,什么财主不财主的?”
张先生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却对这个姑娘有了几分好感。
他不是什么好顽固,对抛头露面的姑娘没什么偏见,当然了,书生气使然,他对这些与铜臭为伍的商人也没什么好感的,但是安清茗身上看不出一丁点市井气,反倒是落落大方,颇得人喜爱。
院长还有事情,让安清茗自己随意看看,她对书院熟得很,也不在意,让院长去忙了。张先生倒是没有离开,与安清茗又交谈了一会儿,同她聊陆羽的《茶经》,聊得眉飞色舞,又聊琴,聊棋,安清茗虽不能登堂入室,也算的得上是对答如流,张先生颇为诧异,大有高山流水与知音的喜悦,与她相谈甚欢。
“你这丫头要是早认识老朽几年,老朽就收了你做学生,不至于收了那么个臭小子,这么多年不见长进!”
安清茗不知道他说得是谁,大概猜测是老先生的某个学生。
张先生说完朝着屋内指了指,“你看看,一天天的每个正形,把好好的孩子都带歪了。”
屋内没有上课,一堆孩子围在一张桌子旁边,嘻嘻哈哈地不知道说些什么,那群孩子中间,站了个少年郎,阳光洒在他的脸侧,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他笑得很开怀,一手搂了一个孩子,正说得神采飞扬,和平日里很不一样。
孩子被他逗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好不欢乐。
安清茗觉得这幅画面好看的紧,画在画上该是一副绝妙的景,她看得时间有些长了,张先生道:“这混小子,就该少来几趟,瞧瞧,把这些娃娃们勾成什么样了。”
安清茗没有收回视线:“孩子们喜欢他,当知许公子确实赤子之心,实为难得。”
张先生挑了挑眉,道:“你倒是会恭维他。”
安清茗弯了眉眼:“怎么就算是恭维呢,实话实说罢了。”
似有所觉,屋内的人回头过来,真巧与安清茗四目相对,安清茗没有半点异样,看着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倒是屋内的人闹了个大红脸,讲到一半的故事也讲不下去了。
听到兴起的孩子见他不讲了,伸出手去拉扯他:“后来呢,后来呢?那书生后来怎么样了?”
“那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