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许怀安加入,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许县令虽然嘴上对着他训斥有加,但是看得出来很是疼爱这个儿子,安清茗看得羡慕。
当年她的父亲也是如许县令这般的严父,虽然要求严格,但是对她的疼爱却是溢于言表,只可惜……她尚未能尽孝于膝下,父亲便先一步离她而去了。
过了一阵儿,许夫人过来了,她身后的侍女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几盘精致的小点心,玲珑的团子甚是可人。
许夫人先是问了好,又招呼长忆将点心给几人摆了:“闲来无事做了几道点心,也不知合不合口味。”
她这话是对着安清茗说得,安清茗很给面子地加了一块细细品了,不得不承认,许夫人做点心还是很有一套的,点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带着香草味,是安清茗没尝过的味道。
安清茗由衷地赞叹道:“夫人好手艺,令人入口回味无穷。”
许怀安也适时地吹捧起娘亲:“安姑娘,别的不说,论厨艺,我娘可是这天底下绝无仅有的好友,尝过她做的菜,什么‘天香阁’‘如意楼’都不能放在眼里。”
他捧得真情实感,一边说一边点头,恨不得把心捧出来昭一昭日月,许夫人很是受用,“咯咯”笑起来,剜他一眼道:“就你嘴巴甜。”
安清茗也笑:“要是一盏茶之前许公子对我说着话,我可能还有心存怀疑,但是刚刚尝了夫人的点心,不得不服气,许公子说得没错。”
“哪里的话,”许夫人道,“安大姑娘怎么也跟着这混小子笑话起我来了。”
许夫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是细细瞧起来,她的眸子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凌厉,她笑得不着痕迹:“平日里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也只能做些小食打发打发时间,不像大姑娘,整日里忙得很,倒也令人歆羡。”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感慨的意味,也都带着几分试探的调调,说不上是赞是贬。
许怀安看了他娘亲一眼,笑嘻嘻道:“这世上哪有两个人是全然一样的呢?娘亲的能耐世上找不出第二个,安姑娘也自是一样。”
一来一往之间将两个人都夸了一遍,也是能耐。
许夫人瞧了一眼
那个看起来糊糊涂涂的儿子,心中暗暗喟叹。她倒不是不喜欢安清茗,相反的,对于这般不输男儿胆识的女子她是有着好感的。
但是前提是,这个人不能成为她的媳妇。
她的儿子她最清楚,这样的女子,他压不住,到头来,受苦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