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好长时间,松了一口气叹道:“阿弥托佛菩萨保佑,吓死我了。”
安清茗让瞳儿将糖葫芦递给两个孩子,两个娃娃跑过来抱她的腿:“大姐姐最好了!”
安清茗道:“说好了让你们保密,你们瞎说什么。早知道就不给你们买糖葫芦了。”
她怕落水的事情被母亲知道了担心,便嘱咐她们不要说出去,谁知道这两个小的这般不靠谱。
三婶笑了笑,道:“连我也不能说?”
三婶不过长她七岁,待她如姐如母,安清茗只好哀叹:“三婶。”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家常,三婶身边的侍女端着汤盅过来,三婶给她盛了:“听阿樱说你落水,可把我吓坏了,江水那般急,可不是小河小溪,你怎么就跳进去了?”
“专门给你熬的,本想让你过来尝尝,你却不在。”三婶道,“我差点就自己喝了,幸好你回来的及时。”
汤里放了黄芪和党参,大概浸了姜片又略了出来,暖洋洋的,驱寒。
“三婶的手艺还是这般好。”
三婶姓胡,胡氏做得一手好菜,为人谦和,要不是三叔一门心思扑在诗书上,不喜钻营,或许三叔一家会是她最大的助力。
不过现在也挺好。
有三叔一家子在,她才觉得这偌大的房子有点家的温度,不全然是冷冰冰的算计。
陪着三婶又说了些话,三婶留她吃饭,安清茗拒绝了,还有些请示她没给批复,还得回去瞧瞧。
胳膊还有疼,用不上力,安清茗大半边力量放在右手边,时间长了累得慌。瞳儿端着茶进来说是二老爷求见。
安清茗准了,示意瞳儿看茶。
安远山笑呵呵地落座,左右扯了些家常,最后将话题引到茶庄上:“听说大姑娘最近接了一单大生意?许县令那边的?”
“二叔消息倒是灵通,这事我尚且拿不准,传出来又万一吃不下来反倒让人看了笑话,我也没好意思大肆宣扬。二叔是怎么知道的?”
安远山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时刻让人盯着庄子里的动向,只说是猜得。
安清茗笑得意味深长:“二叔猜得倒是准。”
“大姑娘,”安远山道,“这些年了,眼看着茶庄越做越大,你看你一个人撑着是不是太累了些。”
这话的意味说得颇耐人寻味,安清茗和他打太极,只说是不累。
安远山搓了搓手,他的脸被灯光映得有些红,被光晕拉得有些森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