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前几步,见安清茗站在原地不闪不避还以为她吓傻了,乐呵呵道:“小姑娘,一个人啊?”
安清茗道:“你瞧见是一个人?”
她一脸冷然说着这话,大汉只觉身后一阵冷风吹过,他皱起眉头:“我瞧见是一个啊!你,你还有同伴?”
安清茗道:“既然瞧见了,还问什么问。”
最为瘦弱的那个男人“噗嗤”笑出声来,为首的男人转过头去呵斥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男人又上前一步,狰狞道:“既然是一个人,就休怪哥几个儿不客气了。”
说着猛然伸出手朝着安清茗袭去——
小巷里传来几声闷响。
巷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月白锦衫的公子气喘吁吁地拐进小巷:“是何人在此放肆,还不快快……”住手……
“哎?”许怀安眨眨眼睛,将剩下的台词憋了回去,憋得太急,以至于他满脸通红,他看看地上躺着的三个男人,又看看纤尘不染的安大姑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安清茗依旧是一副温婉柔弱的模样,像是江南烟雨里的一支柳,如果忽略掉她脚下踩着的叠罗汉模样的三个男人的话。
三个大男人被她踩着背,趴在地上,半天哼不出一句话来。
“这几人意图行不轨之事,我正打算押他们去官府。”
“去哪儿?!”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大了,许怀安干笑两声。
安清茗似乎没瞧出他的尴尬,继续道:“许公子来得正好,帮我一同押解着这几个匪徒才是。”
许怀安笑着左右瞧瞧,正好与趴在最底下的男人对上眼,被络腮胡遮住脸的汉子都快哭了。
许怀安“哈哈”笑了两声,道:“送官啊?也,也不至于吧?不然这样吧……安姑娘,你念他们是初犯!将他们交给我,我替你教训他们!”
他生怕安清茗不同意,又补充了一句:“我爹就是县令!交给我和交给官府是一样的!”
安清茗睨他一眼,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许公子怎知这些人是初犯的?难不成,许公子与这几人有什么旧交情?”
络腮胡汉子这次真的哭了。
接活的时候可没人告诉他们雇主是个傻子啊。
许怀安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心虚道:“哪儿能啊,哪儿能啊……”
安清茗盯着他看,看得他在大太阳底下冒冷汗。
安清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