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挽他的袖子,许怀安按住她的手腕,安清茗瞧见他挑着一双桃花眼收了泪,露出点笑意来,道:“安姑娘掀了我的衣裳,就得对我负责啊。”
安清茗手下一个用力,险些将他上好的锦衫撕了个碎。
瞳儿端着药箱进来就见安清茗半俯身子,上前道:“还是奴婢来吧。”
安清茗示意她将药箱放下:“无碍,我来吧。”
许怀安不愧是从小锦衣玉食养的大少爷,娇贵得很,虽不是滚烫的水浇在皮肤上,此时也微微泛了红。
药膏是凉的,挑在指尖上像是清风入骨,安清茗将药膏轻轻涂上许怀安的胳膊,听见他的声音从上方传进自己的耳朵里:“倘若我留了疤,许是娶不到媳妇儿了,安大姑娘是不是该赔我一个?”
“想嫁与公子的姑娘怕是不胜枚举,要是公子愿意,我替公子牵个红线又如何?”
许怀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不敢进一步调戏,生怕因一时口舌之快惹怒了安清茗。
许怀安本想在安府多逗留一会儿,谁晓得安清茗一再赔罪,又是让他出去寻大夫瞧瞧伤处,又是托词自己照顾不周不敢挽留。
许怀安连道照顾不周没事啊,你让我留下来割我两斤肉都没问题。
安清茗毫不动摇地送他出门,回道:“安家做得是茶叶生意,清茗并非屠夫。”
许怀安:“???”
留是留不得了,许怀安垂头丧气地出了安府,安清茗一转头就瞧见二叔家的婶娘捏了团扇笑盈盈地瞧着她。
藏下所有情绪,安清茗喊了一声“二婶”。
方氏以扇掩口遮不住笑意:“近日这三江县风言风语传得不轻,我还驳人家说都是传言,现在看来是无风不起浪啊。”
“二婶既是知道不过传言而已,清茗也不多做解释了。”安清茗似乎没什么交谈的欲望,“清茗还有庄子里的事情要忙,先走一步。”
“等等,”方氏倚在栏杆上拨弄着玉镯,道:“大姑娘为了安家劳心劳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是大姑娘终究是个姑娘,总不能因着安家断了大姑娘的好姻缘。这庄子里的事情,不如就择个好日子交给你二叔和大弟弟吧。”
安清茗转过身去,笑吟吟瞧着方式,她那副笑模样像是阳光下竖着的冰棱子,让方氏看得十分不舒坦。
“二婶这话说得侄女就不爱听了。安家是清茗的安家,清茗为自己家劳心劳力是应当的,多谢二婶挂念了。”
当年她气候未成,